他这才恍恍惚发觉,他早已不再是那个邸梁了。
“骞骞!”邸梁心急如焚。
汽车从河堤上抛了里,速度太快,冲去老远,在远离河岸的位置掉了去,激起花,而且是朝,车窗因为前面观察况,都大开着,车直接往沉,瞬间就被没了。
邸稼骞有伤在,又落里,脸苍白,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。
邸梁心疼万分,只能呼唤他:“骞骞,持住。”
傅嵘把枪移到他的正脸上,不想再听他的话:“你闭嘴!”
。你是不是想为什么不是你?”他转过,直视着傅嵘,“有时候你不得不相信这是命运。”
傅嵘没想到邸梁搞自我毁灭的路,说起来也就是几秒钟的事,他就泡在了里,措手不及,极快地灌了车里,也冲了他的呼,他在里挣扎,哪还顾得上旁边。
他本该抱着这样的想法完成他的一生,可他又活了过来。
这种况,只能各自逃命。
有时候你不得不相信这是命运……
等终于游到了岸边,邸梁把邸稼骞平放在地上,让他吐喝去的。邸稼骞咳嗽了几,彻底睛都睁不开了。
邸梁的脑里嗡地响了一,如同遭到了重击。
如果是放在从前,邸梁从来不相信这些。他认为命运什么的都是托辞,就像那些被他追捕的罪犯都是自甘堕落一样,自己的路是自己走来的,没有借。
以另一种份活了过来。
“你往里开!”傅嵘吩咐。
邸稼骞张张嘴,又咳了半天,才能挤几个字:“放心,死不了……”
车虽然在里,但完全没中之后反而减慢了往沉的速度,其实也并没有沉去多深。邸梁踩在车上,抱着邸稼骞立刻就了。
或许这真的是命运的恩赐。
可能是因为这个太过青活力,自己也不知不觉洒脱了许多,他变得越来越像个真正的年轻人,以前固守的东西渐渐放弃,但邸梁觉得这不是屈服,而是前。
邸梁震动了一。
邸稼骞用
邸梁这么想着,猛踩油门一扭方向盘,车往河堤面冲过去!
他虚弱地抓住邸梁,喃喃地说:“我还不能死……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妈妈解释……”
他愣愣握着邸稼骞的手,竟呆在了那里。
如果真的是命运,那么再给他一次好运吧。
但邸梁不再听他的了。
邸梁觉自己又清醒了过来,他慢慢地把车往河边开。因为在郊外,河堤只是用泥巴堆砌的土堆,并不也没有其他防护措施。等到河在视野里变得开阔的时候,傅嵘才发现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离河那么近了。
他开始审视自己,开始知后悔,开始想弥补,他以全新的角度看待自己。
他托着邸稼骞往岸边游去,邸稼骞勉平衡着,不加重邸梁的负担,但伤浸在里,疼得他浑不住地颤抖。
邸梁是唯一有准备的人,他憋着气,从车窗爬去,又扒着车抱着邸稼骞的腰把他也拽了来。
邸梁知他不像自己,平时文文静静,哪里遭过这种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