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怎么可能?他想听夏尔说一句“我你”都能等到地老天荒;那夏尔怎么可能对个有夫之妇说那些恶心巴拉的话,甚至还是书面的?
然而事实摆在前。他手里有一封,米歇尔那里还有更多。它们无一例外地自夏尔之手,上面的开不是“亲的安娜”就是“亲的安奈特”……
就这样,安奈特远走飞了,留一个烂摊。
她之所以留着那些信,就是等着有朝一日能够派上用场,甩夏尔一脸或者换些好。现在被人拿走了,护符也就没有了。
想想看,同样是婚外,男主是一个平民和男主是一个国民女婿,哪种消息更轰动、更人球?
另外一个事实是,在和夏尔第一次见面之后,米歇尔回到巴黎就了这件事。只不过他一贯有耐心,知有些筹码会随着时间升值――
维克托一看这开就没法压抑住心中的烦躁。“亲的”这些笔画腾起了火,灼疼了他的睛。
用那些书来要挟他!
但即便如此,他也已经一个词一个词地看完了,还不止一遍。
毫无疑问,这给了米歇尔机会。直接揭发他和夏尔有私肯定不会成功,因为没有证据。但如果加上另外某些确凿的事实,米歇尔就可以从侧面加以利用――
他当然没有自的好。重在于,照他看来,会写那些话的本不是夏尔,至少不是他认识的夏尔――
没错,这信用词考究押韵,缠绵悱恻,酸溜溜又文绉绉,真称得上当代书的范本,合该陈列到博馆供众位男士哄妇时参考。
没错,他和米歇尔一贯是死对,米歇尔花在收集他行动上的力绝不会少。这样一来,以米歇尔通人世故的脑袋,很可能会猜到他和夏尔之间的真正关系;只要时间足够。
因此,维克托对米歇尔的印象从未错判。米歇尔是个货真价实的野心家,就算他一贯掩饰得很好,也不能改变本质。
维克托一也不信,他也不认为自己是自欺欺人。他定地认为,这世上已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夏尔了,他到达过夏尔深无人能及的地方;就算这判断错了,那个意外之人也绝不是安奈特,只可能是纪尧姆!
那如果以后还有想要暗中对付夏尔的人找上来,误伤了她怎么办?
然后现在,会严重影响夏尔名誉的东西就在这么个人手里。
维克托第一次想到这些的时候简直想掀桌。然而,一分的理智告诉他,过去已经过去了,并且不会重演;另一分的理智则尖叫着提醒他,让他不要中米歇尔的离间挑拨之计――
又或者更可能,哪一天米歇尔公布了那些信,她就要在人们的白和鄙夷过活?
“亲的安奈特……”
在发现她没法抵抗米歇尔的非常规手段后,安奈特老实地交了她和夏尔之间的所有书,然后果断地拿着米歇尔打发她的五万法郎,带着女儿去了海外,去投奔丈夫。
所以她当然要走。她为何要冒着巨大的风险继续留在巴黎?
开玩笑!米歇尔能找到她,那其他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