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错愕地抬起,上官锦凝视他,深邃的目光从柔的黑睫投过来,前所未有的认真,唐振东只得起,一步步地走向他,就要到他边,又停来。
上官锦本想为他敷药,蓦然想起上次为他敷完药就跑,不禁放弃了这样的念。
行礼,率先退去。
“谢谢你。”
“不是。”唐振东抿着唇说,他没那么可怕,只是烈的压迫总让他心慌。
林清吃惊地看向上官锦,方才在门外听到事的来龙去脉,现明白上官锦没有责备唐振东,因而飞快地跑去厨房。
上官锦带唐振东来到偏堂,邀他坐在饭桌前等候,温和地问,“府里的生活习惯了吗?”
而立在那的唐振东很想走,决定找一个借离开,肚却急不可耐地发“咕咕”声。
唐振东悄悄地打量四周,假装要找位,然后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坐,没来得及坐,低沈而富有磁的声音在厅堂里响起,“过来。”
☆、与君好()16
“习惯了。”
“每日都什么?”
上官锦不由地望向他,“还没吃午饭吧?”
“衣服你也要洗?”上官锦怔了怔,黑曜石般的瞳孔像波涛起伏的海浪。后院的杂役分工明确,劈柴、卸货、洗衣都有人负责,偶尔帮忙是可以。
唐振东低着,密的睫垂如扇的睫影,“劈柴,洗衣,偶尔去仓库卸货。”
上官锦眯起一双锋利的眸,轻声问,“我很可怕吗?”
唐振东怕他误会了,赶忙补充一句,“只是偶尔。”后院的杂役本来需要的就多,好在都能胜任也没觉得辛苦。
唐振东心底柔,“但你相信我。”那么多人用恶意的、看好戏的目光打量他,从没想到还有人相信他,尽跟上官锦相识没多久,倒比朝夕相的要好。
“我并没什么。”上官锦说。
上官锦轻轻地握住他的手。
而李家前不久告诉他,张豪安排给他的活都很轻松,加之近来忙没再关注他,因而没想到他还在那么多事。
“坐吧。”上官锦放茶杯要求。
“已经好多了。”唐振东低着说,因为药膏上的伤复原大半,只是每天要用双手事就不可能好得那么快,但这样的疼痛尚且能忍受,可没想到他会注意到。
唐振东静静的立在原,心惴惴,自打李家走后,上官锦的目光就投在他上,得他浑不自在,更是一都不敢看他,只是低跟他谢。
唐振东不好意思地说“是”,猜想他知了会放他走,没想到上官锦温和地问,“你想吃什么?我吩咐厨房准备。”
“我也没吃午饭,留来一起吃吧。”话落,上官锦喊了一声门外的林清,林清飞快的跑来,他吩咐,“让厨师准备午饭。”又看了唐振东,“动作快。”
上官锦目光复杂地看着他:“你的伤似乎没有好过,凡事尽力而为就行。”
冰冷的手指过糙的肤,唐振东的未觉得冷,反而起来,意识地缩回手,手里突然多了一盒药,登时愕然地抬起。
“我回去吃就行。”唐振东慌张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