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关过得都不容易。
这些年,宋愈不在京城。泾阳侯自然会想念。不过,有时,他甚至觉得,儿zi不在京城也还好。
他对儿zi的ganqing本就不够深厚,儿zi又与妻zi有些纠葛,他跟儿zi之间就越发生疏了。甚至有时候他几乎都要忘了他还有个儿zi远在江南,在等着他想法zi令其回来。还是旁人提起,都三年了,他才开kou向皇帝求qing。
皇帝日理万机,早忘了此事,听泾阳侯提起,gan念其父心拳拳,颇为不易,思索了一会儿,准了泾阳侯的请求。
宋愈这才得以回京。家中的一切他早已知晓,对于新添的异母妹妹,也没多少ganqing。他奇怪的是,怎么gan觉父亲和阿蓉之间不像是记忆中那么亲密和mei?
转念一想,罢了,那又怎样?他和令仪之间不也与前世不同了么?
是了,令仪已成了旁人的妻zi。
宋愈在路家等了许久,才见到了令仪的夫君――路征。
老实说,宋愈并不大乐意看见路征。更准确的说,他讨厌这个不知从哪里冒chu来的男zi。上辈zi,路征也不过是令仪不算亲戚的亲戚,这一回,路征竟取代了他的位置。
谁会对跟自己有夺妻之恨的人产生好gan呢?
所以,几乎是在见到路征的第一yan,宋愈就霍地站起shen来,眉yan中的怒气遮掩不住。先前饮xia的一肚zi的茶此刻仿佛成了怒火,将他五脏六腑烧得沸腾。但是他两世的涵养,还是让他拱了拱手:“路大人……”
然后,慢悠悠坐了xia去。仿佛他方才的站起,只是为了迎接路征的到来。
――恍惚记得他们也曾有过短暂的称兄dao弟的时光。不过那是在知dao他会夺去他妻zi之前。
路征倒还淡然,他拂拂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尘,在主位坐了,han笑yinyin:“真没想到宋探花竟然已从江南回来了。久闻江南shui乡养人,果然名不虚传,宋探花瞧着,风采更胜往昔。唉,可惜了,若宋探花早些时日回来,还能喝上一杯我的喜酒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宋愈只觉得他的脖zi像是被人狠狠扼住了,令他呼xi困难。他面se青青白白,煞是难看。
他真想一拳tou打上路征那得意洋洋的脸。可理智告诉他,他不能这么zuo。他没忘了他的目的,他是来见令仪的。
哪怕,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zi。
宋愈勉qiang笑笑,深xi了kou气,轻声说:“我有件事,想亲kou告诉尊夫人。”
“尊夫人”这三个字,他说得异常艰难。那明明是他的妻zi,怎么会是别人的夫人呢?明明是他的妻zi……
路征端起了茶杯,轻轻chui了chui浮沫,半晌才dao:“有什么话,直接对我说就行。neizi不大喜huan见客,尤其是像小宋探花这样的客人。”他笑了笑,十分真诚:“我们夫妻一ti,无话不说。跟我说是一样的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宋愈恚怒,他攥紧了拳tou,良久才dao,“我想见尊夫人。”
就见一面,有些话总要当面说清楚。他这么对自己说。
“很遗憾,她并不想见你。”路征的神qing丝毫看不chu遗憾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