――周暄觉有些奇怪,明明一开始嫂嫂不大乐意她与路征的婚事的。可是后来不知怎么了,嫂嫂忽然乐见其成似的。不不不,不只是乐见其成,而且还很明显地想撮合他们,想把他们绑在一。
“娘也同意了?”周暄更吃惊了,娘亲竟会同意么?人还没阁,就到夫家去,理家务,被人听说了,肯定要说她手长,手都伸到未婚夫家去了。
“暄儿,我想,征征她也想见你啊。你不必觉得别扭。既能提前了解路家,又能学家,还能见征征。这是一举数得的事,何乐而不为呢?”路随玉继续说。
“可是,不大好吧?”周暄意识。
这明显不合常理啊。她是想学家,也想着能见见征征就好了。――他们已经好一段时日没见着面了。明明他们小时候也曾分开数年的,可定后,一切觉都不一样了。
周暄不说话,她当然想见征征了。可是,又觉得别扭。
路随玉笑笑,又:“唉,每次都是征征找了理由,来咱们家看你,你若是去看他一次,也不知他有多兴。啊,是了,你知征征兴时是什么样吗?征征小时候,跟个小大人似的,很少看见他兴或是不兴……”
“不会给别人知的。路家的人也好,周家的人也罢,你不放心哪一个?”路随玉。
但是,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要立时到路家去,一面学家,一面与路征相会。
年轻的小姑娘,谁不想多见见自己的郎?
路随玉瞧她的神,猜测她可能是钻了角尖。路随玉笑了一笑,轻声:“若是征征想见你呢,你也不愿意见他吗?”
“母亲也同意了的。”路随玉笑。她想着,说杨氏同意了,想来周暄不会再拒绝。
她心里仿佛有两个声音,一个说:“去吧,去吧,给他个惊喜!”另一个却在阻止:“不行,不行,你不能去……”
不错,周暄愿意为了两人的将来,努力学好一切,可是,她不大愿意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私见面。
周暄沉默了片刻,轻轻。
这怎么好呢?
老实说,周暄有心动。
“对啊,母亲也同意了。母亲行事稳妥,你还信不过她?”路随玉笑。见周暄目中似有犹疑之,路随玉顿了一顿,继续问,“怎么了?你是在害怕什么吗?”
将先前那套说辞拿来对周暄说了一遍,末了,又对周暄眨:“也许你还能见见征征呢?”
是的,嫂嫂的建议让她觉得别扭,总觉得哪里不对,可是哪里不对,她又说不上来。
“暄儿,你知吗?我成亲的时候,征征很兴的。后来他见了你,他也很兴,说你那时候就像是个娃娃,像是个‘扳不倒儿’,真是,说你像
路随玉说着说着,心里有些酸涩。小小的,懂事的路征,再一次浮现在他面前。她幽幽地叹了气,可惜了,这并不是她的亲弟弟。
――或许不能说是撮合,他们已经有皇上赐婚,不需要旁人撮合了。
周暄仍旧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