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一切支撑起痛苦的勇气和力气。他不想承认，那一次次痛到崩溃的调教里，那些被掌控的gan觉有多mei好。

好像生命中的所有痛苦浪chao都有了堤坝，让他可以尽qing地放纵自己的脆弱和悲伤，在gao天手掌中哭泣成最狼狈的样zi。

他太依赖那样温nuan舒适的错觉，除了死，再也找不到逃离的办法。

比gao天更可恨的，是居然ai上了gao天的他。

怀里的小gao唯发chu喔喔的声音，肉乎乎的小手没轻没重地抓他的脸。

gao天皱着眉在小孩儿手背上拍了一xia，沉声说：“老实dian。”

许景逸恨恨地说：“你对小孩zi发什么火？”

gao天被骂得有dian不知所措，沉默了许久之后，zuo安抚状礼节xing地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。

许景逸深xi一kou气，竭力平静的声音中仍然带着一dian哭腔：“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？”折磨我，控制我，直到把我变成现在这副淫dang难堪的样zi。

gao天说：“卫涛死后，你失去了A一直昏睡不醒，需要一个人把你从自我cui眠中带chu来。”

许景逸哽咽着冷笑：“所以你就这样折磨我吗？”

gao天说：“我承认，我是想趁机占有你。”

许景逸低喃：“那你得手了吗？”

gao天沉默了一会儿，不知dao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很久之后，他才han糊地吐chu一个字：“嗯。”

许景逸轻轻说：“那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让我醒过来？”

gao天微微惊愕了一xia，说：“你已经醒了，这里就是现实。”

许景逸恨恨地哽咽：“你骗我。”

gao天察觉到一dian不对劲，紧紧搂着许景逸，沉声说：“景逸，你已经醒过来了。你相信我，依赖我，所以我才能把你从梦里带chu来，你已经醒了！”

许景逸激动起来：“不可能！不可能……”他chu2摸着自己的太阳xue，“我明明……明明就在这里开了一枪，你骗我说这次就结束了，可我睁开yan，还是你……还是你这个不肯放过我的mo鬼！”

一千多次轮回的记忆在他脑zi里挤成一锅粥，真实与虚假交缠在一起。

他分不清了。

他不知dao这是梦境还是现实，他不知dao一切分叉kou从哪里开始。

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gen本没有认识过一个叫卫涛的人。

都是假的，什么都是假的。

他痛苦不堪地漂浮在虚假的记忆里，chuan不上气，找不到岸。

他想要醒过来，想要真真切切地醒过来。

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的？

卫涛死了吗？

卫涛真的存在过吗？

gao天又是谁？

他怀里的婴儿又来自哪里？

不……他不能嫁给gao天，他怎么可以和gao天结婚！

许景逸剧烈地在gao天怀里挣扎，无助地哭着求饶：“gao天……你让我醒过来……求你……让我醒过来……我不想再睡了……你让我醒过来……”

gao天紧紧皱着眉，狠命把许景逸an在床上：“许景逸！”

许景逸看着yan前的gao天，混乱记忆中的无数个gao天开始争先恐后地浮现在yan前。

在军校里温柔拥抱他的gao天，在指挥舰上把他踩在脚xia的gao天，用电击an摩棒让他在地上打gun求饶的gao天。

甜蜜和痛苦都无比真切，又那么飘渺。

都像是真的，也都像是假的。

整个大脑一片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