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显然在一夜之间想的很清楚，语气不容商量。

“我喜这句实话。”颜清薇问：“你真的愿意保护陈路吗？”

林亦霖：“之所以惹上Mayer这件事，就是想自己查一蛛丝迹，也许我太自不量力了吧。”

这个消息让林亦霖久久的没能消化完全，他一时间竟然想起十五岁时第一次看到女王时的场景，众星捧月、光芒万丈，好像永远都不会跌落的璀璨的星球。

颜清薇只是笑笑，却没再回答。

“这样讲的确可笑，也很可怕。”林亦霖反倒态度平静。

“少爷，发布会快到时间了，要我去接你吗？”电话那是负责公司媒的秘书，小心的问：“昨天说过不取消的。”

颜清薇微微一怔，接着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“好，我一会儿回来找你们。”世界上能威胁女王的人可能还没生，陈路知自己多说无益，皱着眉便先行离开。

林亦霖一时间没有听明白：“病？”

正巧这时陈路的手机响了起来，他看清号码啧了一声，却还是起接了起来：“喂？”

林亦霖的心是绝说不上好的，他原本完的生活，似乎在极度的自信中被一个黑影慢慢的瓦解了，而事到如今，都还不知对方是谁，讲起来似乎有些可悲，他凝视了颜清薇片刻，忽然问心里面最害怕的答案：“这一切，不会是你的吧？”

“心脏病，几年前就被诊断来，一直断断续续的治疗却不见好转，没在意才会越来越严重吧。”颜清薇还是笑着，她脸上永远完的妆容，让人看不这个女人有任何不妥。

“对不好。”林亦霖伸手把烟拿了过来：“我不是怕危险，只是特别忧心陈路有什么不测，讲实话，对你也是屋及乌的惦记。”

“我明白你最近神紧张，随你吧。”颜清薇：“有事就去忙，我再和亦霖聊一会儿，一起吃个晚饭。”

“是怪我一直让你们活在安全的泡影之中。”颜清薇看向窗外盛大而遥远的纽约，喃喃：“我生病了，却没办法对陈路说，也许没有我，也只剩你可以无条件的对他。”

陈路只是回答：“很多事都是因为太自信才以悲剧收场的，这回自信的代价我付不起，不是你，还是林亦霖，我都没办法忍受你们受伤害，之前始终没有手，就是因为太相信你了，但这回林亦霖被警察带走已经超过了我忍受的范围，妈，你给我的保镖就自己收回去用吧，如果你不说，我就自己着手调查这件事。”

然而，事实竟是前这般狼狈。

每个人，都要生老病死，人年纪大了，就会渐渐不行。

“不用，我会准时来。”陈路实在逃不开重要的工作需要，一边答应一边放电话，回对颜清薇说：“妈，我刚才的话是认真的。”

拦，甚至有些无可奈何：“我不希望你什么都自己扛。”

“你已经看着好几个人死在前了，自己也经历了些危险，怕是理所当然的，我理解，所以不怪你这样说。”颜清薇难得为自己了支烟。

“如果我讲，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握之中，你相信吗？”颜清薇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