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已经尽我所能去打一切，但要是有一天员警找上门来，养兵千日用兵一时，律师就有用武之地了。」小周自认幽默地耸了耸肩，咧开嘴笑：「他是个有钱的归国华侨，至于份背景那些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告诉你，你可以自己去问他――如果你敢的话。」

吴景升一脸迷糊，他不懂小周究竟是想说什么，还是他的理解力太差了？因为他的学历不够，所以才不能明白这种艰深的答案？

「谎言说上一千遍就会变成真实，这是他的信条。就算他知你只是假装的，他也会不停告诉自己，你是真的在关心他。」

「好吃吗？」吴景升忍不住问，这碗东西光外观就有很大的杀伤力，宗明居然脸不变地解决了？

「很难懂？」

小周端起了猪脚面线，由于炖煮得过熟，骨和猪肉完全分离，卤汁散发一淡淡的焦味。

吴景升诚实地。

「为什么？这不是很――」

「……你只用您和他来叫宗明，这好像有那么奇怪，觉你故意避开一些称谓。」

趁着卤猪脚的空闲，吴景升向小周套问所有关于宗明的资料，但小周都打太极地迂回回答，他除了知宗明是个势有钱的华裔变态之外，其他的依旧一无所知。

「适量」是个很暧昧的词汇，鉴于酱油不是自己花钱买的，吴景升继续秉持一贯的豪迈，用酱油淹没猪脚。

「他是个可恨，但也可悲、可怜的人……让人想同他，却又不知他到底该不该获得同。」

小周双一瞬也不移地凝视着吴景升，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，带了讽刺、无奈……种种的交织，那抹笑容变得不再是笑容。

外国厨妇貌似对猪脚面线有兴趣，专注地观察吴景升的料理手续――勤奋学习是件好事，可惜观摩对象选错了。

「答案很简单，他当我是助理，我当他是兄弟。」小周替吴景升拿一只碗，「他的个就是这样，他当你是什么，你就得是什么；但是你当他是什么，也就当他是什么，他不会在意这些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放心吧，没有问题，他会吃去的，我保证。」小周信心十足地说。

「很好吃。」宗明毫不迟疑地。

就像小周所说的，吴景升把猪脚面线端给宗明之后，宗明眉皱也不皱地全吃完――简直是三偶像剧男主角的最佳典范。

「……」

…还有毒，员警说不定哪一天就破门而了吧！

宗明的表不像是装来的安，而是真的觉得很好吃。要不是之前那个外国厨妇的微妙表告诉了吴景升残酷的事实，他肯定会相信宗明的话，以为自己的厨艺天分还真是他妈的，能考虑转职

从几次的寥寥谈话中吴景升注意到了这件事，他确实听见小周只使用「您」和「他」来代表宗明……明明小周是宗明的助理，称呼宗明一声「先生」的叫法也不为过吧？

猪脚卤好了，看着锅的不明，吴景升一也没有尝试味的兴致，小周也默默退后一步……最后由外国厨妇尝试味，了非常微妙的表。

「……适量。」

「这样说好了……偶尔开关心一他吧，就算让他知你是假装关心他的也无所谓。」

他不敢，所以小周等于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。吴景升耐住想暴揍这只四田鸡一顿的冲动，「好像差不多了。酱油要加多少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