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静睁大睛，陡然间只觉得松了一大气，又是喜极而泣：“太好了！那太好了！”可这时她才发觉，木寒夏并没有太多喜悦或轻松神。她只是凝神望着窗外，然后问何静：“阿静，你说到底是什么，令两个人在一起？又是什么，让他们最终分开？是，是信念，还是命运？我们终其一生，都在寻找真正的。可当我已遍鳞伤失去方向，要怎么分辨，那依然是我毕生渴望的，值得付一切去追寻？”

林莫臣抬看着他：“该怎么

“师父，对不起……”他沙哑着嗓说。

木寒夏只是微微笑着。

孙志到底还是又跟了来，语气和地问：“还不休息？”

“不是他的。”木寒夏说。

――

同样的深夜里，林莫臣回到风臣楼上的套间里。只开了一盏孤灯，坐在窗前。

何静看着她的模样，只觉得十分难过，她哭着问：“那你和林莫臣……”

“那两个人……怎么理？”

――

何静怔住：“你要去哪里？一个人去？”

木寒夏的指间已渐渐被他的泪浸湿，她的神变得怔忪，静默了许久，抬起，长长地叹了气。

夜清冷，星光如。木寒夏说完后，就在沙发上静静坐着。陆樟如一棵独生的树，站立了许久，最后在她面前单膝蹲，把脸埋在了她的掌心里。

自昨晚醉酒向她表白，之后所有发生的一切，于他而言就像在梦。懵懵懂懂，突如其来。他还没反应过来，大祸已经降临，悲剧直他的前。而现在，他的、他尊敬的、心疼的这个女人，已承担了所有。她是要引咎辞职吗？她要走。

木寒夏，有些悠远的笑：“以前答应过张梓，他如果死了……就把他的骨灰，带到一个地方去。”

“我一定竭尽全力！拼了命……拼了命也会去的！”

何静的泪又溢了来，哽咽不语。

夜已经很深了，这城市的灯光，似乎已熄灭了许多许多。剩的，更显璀璨明亮。木寒夏倚在办公室外的窗台旁，何静小心翼翼地走近。

木寒夏侧，温和地看着她：“你若怜惜他，就帮陆樟一起，把剩的项目完。”

木寒夏低，看着这年轻男人耳后的黑发，和梗直的脖颈。她非常平和的笑了一，伸手抚摸着他的黑发。可渐渐的，却觉到湿意，从他的脸颊，透到她的掌心。

陆樟觉到剧烈的绪在心中翻着，可那剧烈无声无息。以前他以为，这世上于他，没有说不的意，没有全无希望的。他是天骄，着金汤匙生，飞扬跋扈，聪明骄纵。可是张梓的死，如一记重锤捶醒了他，他现在已知，没有希望了。这一生，这一份，这一份歉疚，将永埋在他。再也说不。

他，说：“虽然今天失败了，但再过几天，就能修复好，网站重新上线。剩的工作，你都可以主持。我已经跟董事长打过电话了，也过歉了。明天开始，我会暂时离开一段时间。都交给你了，好好。”

陆樟静默无语。

林莫臣没答。

“我会离开一段时间。”木寒夏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