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们都在。
陆樟从钱包里一叠红钞,就砸了过去:“闭你~妈的嘴!”
老板也是陆樟的朋友,赶紧领了两个人去。可是外月黑风,哪里还有陆樟的影?
陆樟之所以来这里,是因为隐约记得,他家里今天其实还有个聚会。他现在醉得不轻,可是越发不想一个人呆着,只想往人多的地方去,往有朋友在的地方去。
她太狠了。她竟然这么狠。
租车司机一闻到他上的酒味,还不太乐意:“哥们儿,我这车还是新的,不拉喝酒的。去,去。”
一路走去,不少人跟他打招呼,还有人戏谑:“呦,小陆不是要去奋斗青,放我们鸽吗?怎么又肯来啦?”
原来陆樟门后,一摸袋,才发现车钥匙也拉在里面了。路边恰好有租客,他拉开门就坐了去。
迷迷糊糊,也不知喝了多少。周围的人好像散了,又好像没有。后来有人察觉不对劲了,低声说:“小陆今天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,这么拼?”
原来她有多善良正直,就有多心狠。
陆樟万万没想到,她这么决绝,这么绝。前一刻她还说将来能为他肝脑涂地,但是半涉及,她竟不给他留一丝希望,一活路。她要他放手,哪怕明知他放不了手,也要他从此绝不提,不能有任何肖想,否则连朋友都不成。
夜是这样的深,这样的长。
他也不生气,只是笑。如曾经的那个自己般,放肆又顽劣地笑。这里可真吵,真闹。他跌跌撞撞地在泳池边的人堆里坐来,跟他们一起玩骰。
木寒夏缓缓地答:“不到,这次的事了,我们的分也尽了。”
这几句话,陆樟却听得分明。他抬起迷蒙的睛,一急怒攻心,大吼:“去你~妈的,林莫臣算个什么东西!我师父明天、明天……”
第111章
一直输,输了就喝酒。越喝越晕,越喝越想到她的每一句话,心如刀割。其实25岁的陆樟,不见得对木寒夏得多深。但这的确是他第一次认真地去一个人。不止,还有一个男人,对一个比他阅历更深、更成熟的女人的仰慕。所以他痛得格外真切,格外挫败。
陆樟只觉得阵阵巨恸,混杂着剧烈的晕眩,往脑袋里,往他心里钻。他又难过,又羞愤,还觉到隐隐的自卑。他一站起来,跌跌撞撞就走了去。木寒夏见状起,他却立刻吼:“你别过来!”他人长,刹那就冲了帘,冲了餐厅。木寒夏这里还有何静要照顾,立刻喊:“老板,快去看着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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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樟靠在座椅里,深深了气,说:“去香山别墅。”
司机:“……去哪儿啊?”
有人答:“莫不是为了公司的事?听说他新的网站,被风臣压得死死的。”
陆樟的表似哭似笑,然而他的倔劲儿也上来了,戾气十足地答:“我不到。不到,又怎样?”
租车停在半山别墅门,他脚步有飘地了车,果然听到里面音乐声沸腾。他忽然笑了,掏钥匙打开门走去。
寒夏答:“没有。你永远只能是我的朋友,徒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