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寒夏答:“没问题。”
木寒夏丢掉手机,抬手住自己的额,紧紧闭上睛。
还有几张,他们在大熊猫基地拍的照片。他倚在栏杆边微笑,他抬凝望她的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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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寒夏有时候也会在一楼客厅看电视,看国当地频,觉得还新奇的。但张梓完全不看电视,只看一些大的英文书。周末,木寒夏偶尔也会饭。这个时候,张梓总是很赏脸,甚至说是兴致的,跟她一起搭伙,还要给她买菜的钱。木寒夏笑着拒绝了,于是他单方面决定从个月房租里扣。
张梓顿了一,答:“她在两年前的一场车祸里丧生了。”
我都能到。”
张梓笑笑说:“没关系。”指了指自己:“她并没有离开,永远在我这里。”
相的时间越久,木寒夏越来越确定,张梓就是个彻彻尾的书呆,一天到晚只知搞研究。他倒腾的东西,木寒夏也不是很懂。像是耳机,但是又备了非常细密集的芯片。不过偶尔一次看到被他掉在桌角的普林斯顿
有一次吃饭时,张梓忽然笑着说:“我未婚妻中餐也很好吃,那味简直棒极了。”
木寒夏看着碗里,摇了摇。
木寒夏静默,然后说:“抱歉。”
张梓问:“你有男朋友吗?”
木寒夏搬了来。大半个月的时间,很快过去了。两人虽同住一个屋檐,但几乎没有什么交。木寒夏每天都去学校,而张梓从早到晚都是在搞他的研究。偶尔木寒夏也会听到他跟人打电话,全程英文,讨论一些她听不懂的技术问题。
这晚木寒夏躺在阁楼里,望着窗外明透的月光,也许是因张梓的话,她突然才察觉,这城市是如此的陌生,而她又是如此寂寞。原来她来到这里,过去的一切:朋友、家乡、同事、……所有的一切,都真正离她而去。除了还不明朗的未来,她其实什么也没有。
木寒夏问:“她现在在哪里?”
张梓说:“寒夏,祝你遇到最好的。”
于是木寒夏走他家时,脑海中忽然冒个念:或许这位残疾而温和的青年,把房间租,只是因为一个人的生活太寂寞?
那是初遇那一晚,他受伤躺在地上,英俊无比的侧脸。
木寒夏没声,过了一会儿,笑了:“也祝你遇到新的幸福。”
静静地躺了好一会儿,她拿手机,明知不该,还是跟中了邪似的,在照片夹里一直往前翻、翻,翻到林莫臣的照片。
合租的事就此敲定。木寒夏起告别时,注意到不远的书桌上,非常醒目的位置,还放着几个相框。相框里全是同一个女孩,相貌清秀。有的是张梓与她拥抱的合影,有的是女孩的单人照。看照片两人都笑得非常灿烂。但是张梓并没有提到这个女孩,而且显然他现在是一个人住。
张梓却微笑摇了摇:“不,我不需要了。”
……
张梓也笑,又说:“还有一,我的不太好,偶尔在我需要叫医生的时候,可能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木寒夏忽然觉得碗里的饭菜,有苦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