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说的是真的?”
这是必然的,这么大一片山呢?那么小一柄枪,怎么可能找得到?
她要的是他的,而不是补偿和怜悯。
“当然,这种事儿,谁能例外。”
“我要回去了。”她把那盒盖好,推回茶几上,“漂亮的,不过不适合我。”学费都交不起了,摆这样一件衣服放衣柜里,她心里更堵。
周居翰笑
他底的微笑有些说不清的深意,温的,又带着那么几分不经意的促狭。张小檀明白过来了――他是在卖关吗?
也对。她了然地。
张小檀一时有些怔,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说了。
两相气势一对比,她没说话,就败了阵。
她大大地打了嚏,缩紧了肩膀。
“枪支不都着枪套吗,怎么会掉?”
“当然。”
他都这么说了,她仔细一想,反倒自个儿不好意思起来。
却发现他还在看她,忍不住开了:“我脸上有花吗?”
周居翰见她想问又不好意思的模样,笑了笑说:“再后来,那片山就被封了,竖了标牌。”
她随便问了几个问题,他也一一回答。一开始,她就是扯着话茬绕圈儿,渐渐的,竟然被他的话引了。
军那样集训吗?”
“时间太匆忙了,没扣好呗。”
周居翰也不甚在意:“后来报到上面,我们团长令封山,将那一片方圆几公里都围了起来,派了三个队彻夜搜索,谁知,搜了个把月也没找着。”
她似懂非懂,伸手想试一试,又有踯躅。
约莫是这落汤鸡的模样取悦了他,周居翰睛里带笑意,扶了她的肩膀将她带回屋里:“去洗个澡吧。”
周居翰站在浴室门,耐心地指着上面的钮给她讲解:“蓝的是空调,红的呢,是浴霸,一会儿一块儿,就不会冷了。”
“不让了?”心惊之,她不觉回了,正对他专注望着她的睛。
以前在北京城里,有的是数不清的女孩对他前仆后继。
张小檀想说儿什么,他着她的肩膀把她推上了楼。其实力也不大,但就是有种不容她反抗的味。
南方不比北方有气,秋冬天气,屋里特别湿冷。当初装修这房时就考虑到了这,所以连带着空调和地一块儿安装了。
“后来啊――”他轻俯,托着颌撑到膝盖上,回端详她。
两人走到屋外,天上起了淅沥小雨。张小檀没注意,一脚踏到房檐,兜就被浇灌了一凉。
周居翰的睛很风,尾长,微微上挑着,总觉得所有要说的话都在睛里说完了。还有他角的那颗小泪痣,不笑的时候,那么一张清心寡的脸,那颗泪痣却总让人浮想联翩。
“你想听什么?”
“后来呢?”
他说:“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万一有人捡到了呢?”
乎意料的是,他也没有求,起说:“天也不早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说她矫也好,别扭也好,她就是不想接受他的馈赠。
“能给我说说嘛?”
周居翰说:“你知我的工作质,跟人说话,哪有不看着人家脸的?习惯了,甭介意。”
她被他看得脸,好意思再问了,垂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