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种令他深刻的害怕畏惧他的目光，十年前，他曾在另一个人上见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那张脸，那副嗓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—

        翌日，林清晩和芙儿一同去镇上卖药材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清晩状似无意的询问：“不知那位公今日况如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有所不知，他中的是毒，昨日毒发是因为非要想一些不该想起来的人和事，不过我缓解了他的毒发，他又吃了我这么多药，倒是能好好休息一阵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毒？这么说……公有喜的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芙儿却摇了摇说：“原来应该是，不过五年前他就快死了，急之我给他倒了一瓶忘丹，从那以后他便不记得了，可即便如此，他还是会拼命的回想，甚至还想要画她的画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都被我拿走烧了，昨天他也是问我要这样东西，明明每次脸都没画来，却还要问我要。”说着说着芙儿也长叹一气：“要我说，既然他吃了忘丹也控制不住毒发，倒不如喜喜我，反正我还能给他续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芙儿说到这儿的声音弱了来，整个人的绪也跟着低落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清晩忍住心里难以言喻的复杂绪，好一会儿，她找到自己的声音问：“芙儿，他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来了？”芙儿难得没了笑颜，苦涩的笑着说：“师父总说我是难得一见的奇才，以后一定会救很多很多的人，可他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病人，他现在却活不过一个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月吗？

        芙儿说：“不知，据我所知，其实他早该死了，不是五年前，而是十年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若不是有人救他，而他也不愿意放弃自己，怎么会有人甘愿被毒折磨十年之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是个傻。”芙儿说到这儿又忍不住愤愤的了一句：“都十年了，也没见那个女人来找过他，有什么好惦记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清晩被她说得圈有些发红，她抿了抿唇，勉笑：“你很喜他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自然，他可是我世遇到的第一个人，我见他的第一面就很喜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【宿主，没想到你敌还多呀，不行，我得向上申请，这任务奖励怎么也得升到S＋等级才行。】

        之后林清晩几乎没再怎么说过话，和芙儿卖完药材之后就直接离开了镇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午过后，芙儿去捕杀兽取它们的丹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时间整个院里就只剩林清晩和奚玄良。

        奚玄良坐在院中品茶看书，看起来并不像芙儿说的那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芙儿说，他过得很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目光缓缓落在他的脸上，没看多久又被他手腕上的那抹红引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手腕上缠着的细布上明显渗了血，伤裂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收回目光，转屋拿了自己抹脸的药来，在他旁的石凳上坐，拿着药瓶在他前微晃：“我给你上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的指尖轻轻敲了两石桌，微挑着眉，随即把手探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清晩虚握住他的手臂，将细布一圈一圈解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药粉轻轻落在他的伤上，他像是毫无所觉，反而是从容不迫的倒了一杯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