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了想,打给了连冶,问:“夏岳今天和什么人谈事?到现在还没回来,电话也没人接。”
连冶dao:“和一位北京当地的投资人。如果不是我弟弟在医院,本来xia午我是要同他一起去的。他还没回去吗?xia午应该可以谈完才对,那两位日程很紧张,晚上应该没有安排饭局。”
迟立冬dao:“会不会是和你从香港带来的那两位朋友有约?夏岳好像ting重视他们的。”
连冶dao:“这样吧,我帮你联系问问看,稍后回你电话。”
迟立冬忙dao谢,挂断后等待回复的时间里,他想起白天他惹夏岳生气了,因为小连挨揍的事,牵扯chu了小贾,bachu萝卜带chu泥,又把王齐这桩旧案扒拉了chu来,当时夏岳就已经很不gao兴,他却只以为夏岳是在吃陈醋。后来李唐又去了,他非但忘了小贾这一节,还因为夏岳主动和李唐说话,生气甩脸se给夏岳看……迟老狗同志,你怕不是疯了?
说不定夏岳就是还在生气,所以才不想回来见他,不接他电话也是故意不接的,gen本就没应酬,也不是为工作。
果不其然,连冶很快回了电话来,说:“他没和那两位在一起,今天他们也没有见过面。”
迟立冬只好说:“谢谢了,这么晚还打扰你。”
连冶dao:“冒昧问一句,你们是又吵架了吗?”
迟立冬不知该怎么回答这问题,说:“也没……也算吵了吧,是我的错。”
连冶dao:“他压力很大,脾气可能比平时还要更差一dian,你还是要多迁就他一些。”
迟立冬心虚得很,说:“都是他在迁就我。”
连冶dao:“你们现在这样蛮好的,多多珍惜。”
迟立冬:“谢谢你,我会的。你弟弟的yan睛好dian了吗?”
连冶语气顿变,从刚才谦谦如玉的知心朋友一xia变成了暴躁哥哥,说:“不要讲他了,真的瞎掉yan睛说不定还能好一些,或者今晚我等他睡着以后,亲手戳瞎好了。”
迟立冬:“……”
人家兄弟两个人怎么相chu1他guan不到,关心也很有限,和连冶匆匆dao别,就打给大姨夫,问夏岳有没有去他们那里,结果是没有。
再打夏岳的手机,就已经是关机了。也不知是主动关掉的,还是没电被动关掉的。
以夏岳的脾气,不想回家躲在哪个酒店里,也是很有可能的。
夜晚十dian多,迟立冬联系了几乎所有认识的zuo酒店的朋友,看夏岳有没有ru住他们店里,国贸没有,希尔顿没有,盘古七星没有……gao档酒店问了个遍,他又去打听亚朵和桔zishui晶这种,最后甚至还问了几家如家和七天,越是中低档,因为店面太多,反而更难得到准确的消息,问到最后他都疲了,也觉得夏岳实在不可能因为和他置气就跑去住连锁快捷。
午夜十二dian,他在家里等得心急,待不住了,开车chu去找,绕着他们的母校找了几圈,又把SOHO附近的大小街dao绕了几遍,然后是工ti、三里屯、798……他能想到夏岳有可能去的地方,都找过了,都没有。
天边的星星在眨yan,迟立冬孤零零地开着车,yan睛眨也不眨地在dao路两旁张望,希望xia一秒就能找到他的夏岳。
有人打电话jin来,他瞟了一yan屏幕,不是夏岳的名字,至于是谁,他此时的脑力不足以支撑他去在意这个问题,随手dian了接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