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立冬捧着那罐啤酒,想反驳又没得反驳。
他慢慢把袖捋了来,又整理了束在腰带里的衬衣,而后突然问:“这样有好一吗?”
夏岳喝光了手里那罐啤酒,把易拉罐扁,朝迟立冬丢了过来。
夏岳没再继续,转看向落地窗外,说:“有,想去外面坐一。”
夏岳又问:“家里有酒吗?”
迟立冬:“不会,你教得很好。”他把白天在民俗村和几位阿姨萍相逢时年年的表现说了。
迟
夏岳抬起睛,愣愣地看着他。
迟立冬:“慢喝,刚从冰箱里拿来,太凉了,喝那么快一会儿肚疼。”
夏岳拿起一整罐还没开的啤酒丢过来,迟立冬两手捧着接住。
迟立冬懵:“气话???那他就不是你和别人生的?”
迟立冬:“???”
夏岳怒:“所以你现在是怪我吗?气话和实话你都分不,还要怪我?”
都像是他故意为之的俏缀。
他问得心虚,很怕听到夏岳说还有联系。毕竟夏岳回北京前在香港住了那么久,去年也去过几次香港。
夏岳:“说话啊,怎么不说了?”
院里草地中央摆了张藤编的桌和套的几把椅,迟夫人偶尔会晒着太阳喝喝茶。
迟立冬忙抬手接住,说:“你别生气,当我什么都没问,以后我也不问了。”
夏岳似乎被动到了什么,喝了几大啤酒,沉默不语,神有些黯淡。
“夏斯年今天很兴,”夏岳,“他很久没这么开心过,我有时候对他可能过于严厉了。”
夏岳说:“用你,我就喜肚疼。”
迟立冬想起来了,笑:“节前我妈让我去买的,说招待客人用,过年那几天我忙得回不了家,也没客人来。”
夏岳一脸躁郁,从桌上拿了另一罐要拉开环,迟立冬疾手快地把自己手里那罐拉开递过去,夏岳接了,又猛喝几大。
夏岳厨房开冰箱看了看,说:“不用去,这里有一整层。”
“你这傻!”夏岳骂,“我骗你这种事有意义吗?别说就他一个,就算我在外面还生了十个八个,你这种脾气,能拿我怎么样?连问我一句是不是,你都不敢开问的。”
迟立冬告别酒很久,也不是太清楚,说:“啤酒行吗?便利店很近的,我去买,你想喝哪个牌?”
“……”迟立冬,“可你说他妈妈是个香港女生……”
夏岳阴着脸:“你有没有脑?夏斯年如果真是我和哪个女人生来的,我会教他叫你妈?我有没有这么低级趣味?”
迟立冬和夏岳各自坐了张藤椅,房落地窗里透的光亮,对此时的他们来说,昏黄暧昧得恰到好。四月的风挟着柔柔的意,轻拂着两人之间薄薄的隔膜。
迟立冬有些着迷地看着他。真到了这样独的时候,完全没了那些急切的想法,反而更想抱抱他。
迟立冬了手指,忐忑地问:“年年的妈妈,现在还在香港吗?她是完全放弃监护权了吗?”
迟立冬:“……”
迟立冬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,:“好啊。”
迟立冬忙:“我随便问问,不是真想知,反正你们也分开那么久了,应该……没联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