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立冬郁闷地想,为什么要约李唐?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李唐吗?他现在本就不想看见李唐和夏岳现在一个画面里,他不想联想起不该联想的东西。
他愁眉苦脸,有委屈,可是也知自己并不冤枉,夏岳本没有要隐瞒连冶兄弟来京的事实,是他小肚鸡,还脑补能力太。
去烤鸭店的路上堵得厉害,走走停停有如速。年年饿了,迟立冬把昨天准备好的零拿给他,他也只吃了一,说每天零不可以超量……自制力完全不像个几岁的小孩。
趁着他们菜,小连也正和年年聊得络,迟立冬小声问夏岳:“不是说去接工作伙伴吗?”
迟立冬莫名其妙:“你想见他吗?”
迟立冬知夏岳这么说话就是生气了,想解释又心虚,苦恼地想要怎么讨好,夏岳已经把脸扭到一边去和迟夫人说话,不怎么想搭理他了。
夏岳好像很开心,看着他的睛里都是笑意,也小声说:“工作伙伴送回酒店了,是和连冶他们俩一起来的。”
迟大哥只好也客客气气假模假样地关心连小弟:“毕业了吗?我记得你是学会计的?”
他压就没问,过了一会儿,等红灯的时候,发了条微信给夏岳,说李唐没空去不了。夏岳回了条“那改天再约他”。
迟立冬恍然:“原来是这样啊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夏岳突然问,“李唐晚上有时间吗?叫他一起?”
夏岳:“不然你以为是怎么样?”
夏岳的笑容明显淡了,:“那两位我以前没有见过,是连冶介绍的同行,来北京和我谈一些合作。正好连冶在休假,也想来北京走一走、见见老同学,正好就和他们一起来了。”
小连的普通话也长了些,听起来没那么尬了,说:“还没,接来要先去事务所实习生。”
年年和这两兄弟显然是很熟了,一见面就很地跑了过去呼“好想你们啊”,两兄弟都弯腰和他抱了抱。
连冶不但送了年年玩礼,还给迟夫人带了一盒花胶见面礼,加上他相貌和气质都很众,普通话又说得很好,迟夫人对他印象非常不错。连冶的样几乎没什么变化,连家弟弟倒是看着长大不少,上次见面还觉得是个刺青年,现在也规规矩矩人模人样,看到迟立冬也不似上次剑弩张,居然很客气地叫人:“迟大哥。”
夏岳:“倒也不是,就是人多闹嘛。”
菜时,迟夫人和连冶简直相见恨晚,地介绍北京烤鸭和这家的其他菜品如何如何,在北京读过几年书的连冶未必不知,还是很耐心地听着迟夫人对他各种介绍,脸上还适时“啊北京菜好厉害”的表,虚伪的一比――迟立冬的腹诽。
在艰难的蠕动中,终于到了目的地,夏岳和连家兄弟已经先一步到了,边喝茶边等他们。
迟立冬其实不太信,然而不敢说,只:“那还巧的。”
迟立冬不不愿:“我得问问他才知。”
边没关系。代我和连冶问声好,晚见。”
客套完了,迟立冬默默观察了他一番,他和夏岳中间隔着连冶,夏岳开说话时他才回看看夏岳,神和表都很正常,没有当初那种一看到夏岳就两放光的猥琐样――这猥琐也是迟立冬认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