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山上来，直接上路回茂城，车里的周煜璟稍稍平复了一些，段鹤丞靠在椅背上养神，他便坐在一旁，偷偷整理自己的心事，周煜璟不敢冒然确定，他没有那份自信。

“什么？”

周煜璟回想去过的那么多年，与段鹤丞相的滴滴，心里隐隐有个声音似乎想要冲破一直以来的屏障，他怔怔地跟着段鹤丞走，想到那个微乎及微的可能，心的更加厉害。

段鹤丞说：“现在想。”

在这种环境之，平安才是最重要的。

步始终统一不了，段鹤丞脆停来，转过对着跟他保持两步远的周煜璟说：“过来。”

一路上平平稳稳，突然，车速猛地提了起来，周煜璟警觉问：“李哥，怎么了？”

一路上，砰砰的心声擂鼓般的在腔里敲击，周煜璟盯着紧握着的那两只手，心里乱成一团，他这么多年一直独自的喜着段鹤丞，他一筋的认为川曾经说的那些都是对的，段鹤丞不需要那么多，这种东西对他来讲就是弱，段鹤丞不能真心的去喜别人，那周煜璟就把自己的满腔真心献给他，所以他独自的盲目的喜，甚至因为别人的一句话，就给段鹤丞定了，默认了这段就算说也不会得到回应。

司机皱眉：“有人跟着车。”

这两年越发的不好，气神虽然还可以，却消瘦的明显，段鹤丞嘴上不说，但还是希望母亲可以康复起来。

段鹤丞中带着笑：“这样啊。”他慢脚步，等周煜璟差不多并肩时才恢复步调，可才走两步，边的人又落在了后面，段鹤丞又慢来一些，这次周煜璟学聪明了，看着段鹤丞慢来，他也跟着慢来。

段鹤丞蹙着眉，抬手住他的眉心戳了一：“落了个傻，手拿来。”

走红砖灰瓦的寺庙大门，周煜璟去买了一把香，拿三，帮段鹤丞上，又拿三帮自己上，巨大的铜炉里香火缭绕，见段鹤丞闭上睛，他也跟着闭上，周煜璟没有亲人，先默默地祈求段夫人早日康复，又保佑早已经回乡的爷爷健康，最后的最后希望段鹤丞可以一直平平安安。

公路陡峭，从俯瞰，犹如盘卧的沉睡长龙，山不宽，并驾而行只能容两辆小型汽车，且弯密集，护栏两侧绝千仞，这样的弯平稳行驶还要多加小心

周煜璟赶忙过去问：“九哥，是不是什么东西落在山上？”

第二十三章

周煜璟不解，还是乖巧地把手伸过去，还在想着要什么时，就见段鹤丞拉起他的手，转过继续往山走。

睁开睛，发现段鹤丞已经站在一旁等着他了，周煜璟赶忙把香放在铜鼎里，走到他边问：“九哥，回去吗？”段鹤丞应了一声，一同往山走。

山的路有两条，选了条没什么人的石板小路，安静蜿蜒，原本一路无话，段鹤丞突然问他：“如果让你离开段家，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。”

周煜璟摇：“我没有想过。”

周煜璟没再多问，利落地将始终藏在短靴侧帮里的手枪拿了去。

周煜璟便思考几秒，有些为难地问：“可以有九哥吗？”

周煜璟说：“如果有九哥，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，如果没有九哥……也不在乎是什么样的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