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妹妹渐渐长大了，她生得眉目如画，真是个mei人，可是长得并不甚像她娘，而且特别聪明，只是十分淘气。有时候我偶尔逗她玩，她总会用阴谋诡计找回场zi，还让我抓不着把柄。

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。

我走过去跟妹妹说话，问她：“你怎么把绿杨山庄烧了？”

妹妹手里折了一支垂柳，她把杨柳叶zi都rou碎了，忽然对我说：“哥哥，我见着张无忌了。”

我吓了一tiao，忙问她：“他有没有欺负你？你有没有受伤？”

妹妹摇了摇tou，她转过脸去望着湖shui：“原来就是个寻常小贼而己。”

我知dao妹妹在撒谎，她平常撒谎我都看不chu来，可是今天她脸颊晕红，yan波微微闪动，我觉得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，才会教她这样心神不宁。

我也心神不宁，因为不知dao什么时候，那个只会哭的婴儿就长这么大了，原来她成天烦我，跟我打架，欺负我，骗我，可是现在她有了心事，都不对我说了。

晚间的时候我去向阿爹请安，我告诉阿爹妹妹遇上张无忌的事qing，我打算暂且不回到军中去，我要留在妹妹shen边保护她。

阿爹看着我好久没有说话。

我忽然觉得心虚。

最后，阿爹叹了kou气，对我说：“她只拿你当哥哥，你就只能是她的哥哥。”

我nie紧了拳tou，忽然觉得心底有个地方隐隐作痛。

阿爹说：“她和你本来就不是一样的人，勉qiang不来。”

我大声说：“总要试一试！我要在她shen边，照顾她，保护她！”

阿爹看着我，似是怜悯，又似是叹息：“再大的本事，再多的荣华富贵，又怎能护她一世周全？”

他的脸se黯然，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漫天紫霞的黄昏，他抱着那个赵min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，当时他的神se悲恸，就像是现在一般。

我忽然就觉得气馁了。

阿爹那样厉害，比我能gan1一万倍，他都没能zuo到的事qing，我怎么可能zuo得到？

我去看妹妹，她果然还没有睡，坐在涵碧楼tou的一角飞檐上，看着月亮。

她就ai爬gao上房，简直和阿爹一样。

我坐到她shen边，陪着她。

湖中倒映着月光，shui面月se闪动，仿佛有万千条银蛇。妹妹不说话，我也不说话，从这么gao望xia去，只见琉璃鳞鳞，一片迭着一片。

妹妹忽然对我说：“哥哥，小时候你常常唱的那首曲zi，你说是我娘教给你的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你再唱一遍给我听好不好？”

我转过tou来看着她，她也正看着我，目光竟似湖shui般温柔，我忽然有dian不敢正视她的yan睛。其实那首曲zigen本不是她娘教的，只是原来我总听见她娘唱，所以偷偷学会了。小时候我常常唱给妹妹听，长大后我觉得那词不太好，所以再没有在人前唱过。

但在这世上，无论妹妹要我zuo什么事，我都会答允的。

我开始唱那首曲zi，这么多年没有唱过，我还是没有忘了那古怪的调zi和词。

“走在你的面前

回tou看看你低垂的脸

笑意淡淡倦倦

仅觉有种女人的怨

想起了很久没有告诉你

对你牵挂的心从未改变

外面世界若使我疲倦

总是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