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这臭小竟像糖一样黏上了,隔三岔五地现在护士房里。人长得帅起码有一好,不招人讨厌,任谁看了他那张英气俊朗的面孔都不生气,他又很会用手段讨女孩心,每次都小恩小惠,请客吃这个,吃那个。哼,结果就是收买人心,收买得她们全向着他,每次他一来,就有人意味深长地向她叫嚷:“花月!花月!三块五又来了!”三块五这个绰号,是她们全科的护士替他取的,这个绰号,一直是她的奇耻大辱。每次听到就仿佛在提醒自己,自己的一世英明就毁在这臭小手里。哼!
有什么事?”
“今天中午我向她借了三块五钱,现在过来还给她。”
在同事们的窃笑声中,他手上那三块五钱的钞票被她一把夺过,冷冷:“你可以走了!”
小周在旁边唯恐天不乱地话,“咱们花月拯救你于火,难请吃果冰就算完了?要请得请吃西餐!”
他也不生气,不过笑容里不知不觉掺杂了一丝忧郁,“我倒真心希望病的那个人是我。”他从来笑得像阳光一样,独独此时仿佛有乌云掠过,她不知不觉地问:“是你的亲人?病得很严重?”他轻轻了,她忽然觉得他这样很让人同,忍不住又问:“住在咱们医院哪一科?要不要我介绍相熟的医生替他好好检查一?”
偏偏他还不识趣,“谢谢你方小,我当时真是尴尬极了,真不好意思,班可以请你吃果冰吗?”
她将睛一翻,“本小没兴趣。”
他答:“我在海军――现在正休假,舰艇去大修了,全舰的人都放假。”
他的声音低去,“已经确诊是鼻咽癌早
据说军队的福利很好,休假还照发全薪。她无限垂涎了一,上回过神来,照样没好气,“你休假怎么天天往咱们医院里跑,你有病啊?”
比如今天,他就又突然冒来了,这么大的雨,他竟然还好整以暇地带了伞,摆一幅及时现替她遮风挡雨的架势。他以为他是谁?许仙?可惜她不是凡心大动的白素贞。或者倒是蛇妖又好了,狠狠咬他一,毒得他十年怕井绳,再也不敢现在她面前才好。百般庆幸现在她已经班了,不用听那帮同事聒噪。不过照例恶狠狠瞪他一,“你好像很闲?成天往咱们医院里跑,你哪行的?这么闲不用上班?”
就是这句话!就是这句话将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!万劫不复啊!就因为他这一句话,人人传说江山总医院第一瓷人――因为一不,所以她向来被同事戏称为瓷人。她倒不在乎这个,反正比铁公鸡要好听许多。她堂堂江山总医院第一瓷人,竟然被一个帅哥破了一不之铁布衫。她的一世英名,毁了,全毁了。她居然耽于借给素不相识的人三块五钱。这还能有什么理由?还能有什么原因,当然是她耽于!被这帅哥迷晕了,才会一改瓷人本,竟然借三块五钱的巨款。三――块――五啊!
哼!臭小,别仗着长得帅就妄想来跟本姑娘搭讪。一时大发善心借给他三块五已经是大错特错,岂能给他机会一错再错。真要答应了他的邀请,她还不被全院的同事笑死?笑她竟然耽于,答应一个上连三块五钱都不带的臭小的追求?别说请她吃西餐,就是东餐她也没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