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得那一日,牧兰果然打电话来约素素,在剧院外见了面,才知还有汪绮琳也约在一起。素素记着慕容清峄的话,可是既然来了,又不好再说走,只得和她们两人一齐去。好在看芭舞不同看戏,并不能够过多地谈话,所以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上。她与牧兰都是行家,见那些新人果然得十分。素素看得十分专注,忽听汪绮琳轻声:“听说三少当年一曲,令夫人都赞叹不已。”素素犹未答话,牧兰已笑:“素素是极有天赋的。”素素只得笑一
受若惊。”素素见他极为兴,微笑说:“只要你吃就好了。”厨房添了稀饭上来,他似是随意一般问:“你们是在外见面,还是他们到家里来过?”素素说:“我知你不喜外人到家里来,所以和牧兰约在外。我请她和张先生吃饭,地方是他们选的,叫什么黔楼,花了一百四十块钱。”
素素说:“是新开张的云南菜馆,有几菜倒是很特别,有一种弓鱼很好吃。”慕容清峄听了,倒有几分不自在,却仍是微笑,问:“怎么想起来去吃云南菜?”素素答:“汪小是云南人,她推荐我们一起去尝鲜。”慕容清峄听了这一句,面上并不显什么,只是说:“那个汪小,你远着她些。”
他说:“你不懂就别问,反正不要理会她就是了。”他这样有意糊其辞,素素想了一想,问:“是因为局势的缘故么?”
素素说:“我没有多少用钱的地方,每个月五百我都用不了。”他说:“最近价很贵,买一件衣服只怕都要百来块,你那五百块钱,请朋友喝几次茶就没了。”她说:“母亲叫人替我的衣服,我都穿不完,况且许多地方,都可以记账。你花钱的地方必然比我要多,不必将薪俸全给我。”惹得他笑起来,“傻,薪俸那几千块钱,能当什么?你不用我,你花不完,多买些自己喜的东西也就是了。”见她微有窘意,于是岔开话说:“那个黔楼听来像是不错,不知菜怎么样?”
素素:“我反正也惯了。”牧兰说:“瞧你这样,也不怕闷病来?不过你近来气倒是好的。”素素说:“是么?大约最近吃得好,人长胖了些吧。”牧兰笑起来,“就你这样,风一都能飞起来,还叫胖?我才是真的胖了。”忽然想起一事来,“后天大剧院公演,咱们去看吧。剧团里的几个新人,听说得好极了。”素素听了,果然兴,“好啊,到时你打电话来,咱们一块儿去。”
他听到这里就笑起来,“够了够了,我只是随便问问,你不必一五一十全报告来。”又想了一想,说:“我倒忘了,你一个月的零花钱只有五百块,只怕不够用。回我跟他们说一声,从这个月起把我的薪俸直接给你。”
慕容清峄正是要她如此误会,于是说:“反正你别问就是了。”素素听他这样讲,果然以为自己猜测对了,这上慕容夫人对她向来教诲颇多,知不便追问,于是只是默记于心。
过了几日和牧兰在外面吃甜品,牧兰说:“绮琳说要请咱们去北云玩,我反正已经答应了,你呢?”素素摇一摇,“我可不成。”牧兰问:“三公不是不在家么,为什么不去玩玩?一个人在家里多无聊。”
素素心里略奇怪,问: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