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句话令她的脸腾地红了,面红耳赤手足无措,只将他推门外去。
素素只得笑一笑,说:“人家还不是记得你喜的糕。”牧兰说:“老主顾老面罢了。”正说话间,素素一抬见到门来的人,脸不由微微一变。牧兰是极会察言观的人,立刻觉察到了,于是回过去看,原来正是许长宁。他却不是独自一人,边却还有一位女伴,素素认得正是霍家五小,她心里这一急,却毫无法可想,本来天气,越发觉得那电扇的风在上,黏着衣服。她是又着急又难过,只见牧兰却一丝表也没有,她素无急智,心里越发乱
素素只是微笑,说:“他们家里的规矩如此罢了。”侍者过来,微笑着说:“三少倒是稀客,今天有极好的车厘冰激凌,是不是要一客?”又对牧兰说:“方小喜的椰蓉糕才刚炉呢。”
峄听了,却说:“那牧兰你不要和她来往了,免得将来大家尴尬。”素素吃了一惊,问:“了什么事?”慕容清峄说:“长宁要和霍珊云订婚了,我想你若再跟牧兰来往,旁人不免会生闲话来。”
倒说得那侍者老大不好意思起来,连忙说:“是,是我多嘴。”
天气渐渐起来,时值午后,风过只闻远隐隐松涛万壑,声如闷雷。宅四面古树四合,荫匝地,叶底的新蝉,直叫得声嘶力竭。北面廊凉风来,十分的宜人。正是日长人倦,一本杂志,素素看着看着手渐渐垂去,几乎要睡着了,却听到脚步声,转脸一看,正是维仪。只见她穿了球衣,手里拿着拍,笑:“三嫂,我约了朋友打网球,一齐去玩吧。”
素素:“我约了朋友喝午茶呢。”维仪这才:“哦,难得见到三嫂的朋友来。”素素:“是约在外咖啡店里。”维仪吐了吐,说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因为是约在咖啡店里,所以素素换了洋装才门。一门牧兰便笑她,“几日不见,气质是越发尊贵了。瞧这一打扮,像是留洋归来的小。”
素素脸上微微现怅然,说:“他一直很忙。”牧兰轻笑一声,说:“他是大事的人,忙些也是常。”
素素微笑,“我不会玩这个,你去吧。”维仪说:“家里这样静悄悄的,怪闷的,咱们还是一块去吧。”
素素怔忡了良久,才说:“怎么会?上次见到牧兰和长宁,两个人还是极亲的。”慕容清峄:“长宁又不是傻,霍珊云和他门当对,霍家又正得势,他们两边家里人都乐见其成。”素素只是意外,还有几分难过,茫然问:“那牧兰怎么办?”慕容清峄说:“你就别替她心了,我叫人放了洗澡,咱们去洗澡吧。”
牧兰“哎哟”了一声,对素素:“你瞧瞧,这咖啡店快要和老中餐馆一样了。”
正巧糕与冰激凌都送上来了,牧兰说:“这里的糕是越越不像样了,连卖相都差了。”素素尝了一冰激凌,说:“上次来的时候要了这个,难为他们还记得。”牧兰说:“旁人记不住倒也罢了,若是连三少吃什么都记不住,他们只怕离关张不远了。”
素素心里不忍见人难堪,忙说:“你说的冰激凌和糕我们都要,你去吧。”回过来,只听牧兰问:“三公不在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