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兰摇摇，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我巴不得你红。怎么会生你的气？我是这么多年来，自己都觉得满面风尘，实在是不想了，想回家嫁人。”

牧兰又是一笑，倒略有忧，“他们还是不肯，不过我对长宁，倒是有几分把握。”端起咖啡来一饮而尽，放杯说：“咱们不说这不痛快的事了，去逛百货公司吧。”

素素放小匙，问：“牧兰，你生我的气了？”

牧兰见了他，也是意外，不由得望向素素。只听他说：“三公在里面――正叫人四找任小呢。”素素不想他说这样的话来，心里一片迷惘。雷少功引她们向走，侍应生推开包厢的门，原来是极大的套间。慕容清峄见了她，撇众人站起来，“咦，他们找见你了？”又说，“我昨晚开会开到很晚，所以没有回去。以后你不要乱跑，叫他们找你一午都找不到。”

她们到常去的咖啡馆，牧兰喜那里的冰激凌。素素本来不吃西餐，也不吃甜，但不好坐着，于是叫了份栗糕。只是拿了那小银匙，半晌方才挖小小的一块，放在嘴里细细抿着。牧兰问：“你昨天去哪里了？到找你不见。”素素不知该怎么说，只微微叹了气。牧兰笑着说：“有人托我请你吃饭呢，就是上次在金店遇见的那位张先生。”素素说：“我最不会应酬了，你知的。”牧兰笑：“我就说不成，导演却千求万请的，非要我来说。”又说：“这位张先生，想赞助我们排，导演这是见钱开，你不要理睬好了。”

素素与她逛了半日的百货公司，两个人脚都逛得酸了。牧兰买了不少新衣新鞋，长的方的都是纸盒纸袋，扔在汽车后座上。突然想起来，“新开了一家好贵的餐厅，我请你去吃。”素素知她心里不痛快，但这种无可奈何，亦不好劝解，只得随她去了。在餐厅门车，素素只觉得停在路旁的车有几分熟，犹未想起是在哪里见过，却不想一门正巧遇上雷少功从楼上来。见了她略有讶意，叫了一声：“任小。”

好些了吗？”牧兰微笑说：“好多了。”又说，“没有事，所以来找你喝咖啡。”

素素慢慢吃着糕，牧兰却说：“我不想了――也不动了。这么多年，倒还真有舍不得。”素素惊诧地问：“你不了，那怎么成？导演就指望你呢。”牧兰笑着说：“前天晚上你得那样好，导演现在可指望你了。”

席间诸人从来不曾听他向女人交待行踪，倒都是一怔，过了半晌后方有人笑：“三公，我们都替你作证，昨晚确实是在双桥开会，没有去别。”那些人都哄笑起来，打着哈哈。另外就有人说：“幸得咱们替三公说了话，这鸿门宴，回必然变成喜宴了。”素素不料他们这样误会，粉面飞红，垂去。慕容清峄回笑：“你们少在这里胡说八，真是为老不尊。”一面牵了她的手，引她至席间，向她一一介绍席间诸人。因皆是年长的前辈，于是对她：“叫人，这是于伯伯，这是李叔叔，这是汪叔叔，这是关伯伯。”倒是一副拿她当小孩的声气，却引得四人齐刷刷站起来，连声：“不敢。”他的女友

素素听她这样说，既惊且喜，忙问：“真的吗？许公家里人同意了？那可要恭喜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