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起来，“不行！那个范司令说不定见过我，而且，他一定认识你。假若他知我是偷偷跑来的，一定会将我们两个押解回去。”穆释扬：“他认识我没多大关系，至于你，他一定只跟你打过一两次照面，咱们去找他，他不一定能认你来。趁现在侍从室还没得举世皆知，我们速战速决。”

那军官毫不犹豫地说：“刚才接到电话，叫他去见司令长官了。”我们向他了谢楼去。站在楼，穆释扬瞧着我，问我：“我们是在这里等他，还是去找他？依我说，我们最好赶快回去，不然今天晚上赶不回乌池了。”我毫不迟疑地说：“当然要等。我一定要见一见他。”

他瞅了我一，说：“我当然和她在一起。”侍从们像是松了一气，可是他们仍是极度不安地问，“你们现在在哪里？”穆释扬打了个哈哈，说：“你们到现在才发现大小丢了？小心梁主任扣你们的薪。”侍从们更松了一气，以为我们躲起来和他们闹着玩，于是说：“穆先生，别吓我们了，大小该回家了。”我接过电话，对他们说：“来找我吧，找到了我就回家。”不等他们再说什么，就关上了电话。

这样老等去确实也不是办法，我同意了。我们刚刚踏上台阶，就遇上一位年轻军官和我们肩而过，穆释扬一看到他的肩章，脱叫了一声：“卓正。”那人果然回过来，疑惑地望着我们两个。我的心得又快又急。太熟悉的睛了！父亲的睛！虽然目光不同，虽然年龄不同，可是它们是一样的。穆释扬也呆了一，不过他反应极快地就问：“请问你是卓正？”那人扬了扬眉。天哪！连这个表示疑惑的小动作也和父亲一模一样。我倒了一凉气，听到他说：“我

我胡乱地说：“有我陪葬呢。再说牡丹花死，鬼也风。”他哈哈大笑，打量着我，讽刺地说：“牡丹花死倒罢了――我看你多只能算狗尾巴草！”我白了他一，“你也只在狗尾巴草死！”我们争吵着，其实是在互相安。天渐渐黑透了，可是那个卓正仍旧渺无踪影。我有些着急起来，穆释扬看透了我的心思，他也想尽早遂了我的意好回乌池去，于是问：“要不要去找他？”我问：“怎么找？”穆释扬说：“我们直接去见范司令，说不定卓正就在他那里，即使不在，叫他面一定可以上找到。”

我知。如果午夜以后侍从们还找不到我们，绝对是天大乱。我其实心里也怕极了，却胡乱地安他：“没什么，大不了雷伯伯臭骂你，父亲臭骂我一顿。”他说：“我没这么乐观，我看――我的半条命都会没了。”

我懒得向他解释，也不愿向他解释。我们就坐在车上等。天渐渐暗来，天边的晚霞渐渐幻成黑的丝绒大幕，一颗一颗的星星它们调的睛。穆释扬车上的电话响了，是侍从室打来的，他们惊慌失措，“穆先生，你是和大小在一块儿吗？”

穆释扬说：“我和他们都会被你害死的。”

他说：“我和你有十七年的交了，可是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，你总有一天会变成一个小怪的！”

诧异地问：“卓正了什么事吗？”穆释扬说：“没有，只是一儿公事找他聊聊。”他看了我一，故意说：“可是个好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