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的苦那样的疼,裴卿尘还没勇气面对第二次。
一烟被递到许彦之面前,举着烟的那只手指节纤细肤又白,让月光一映通透得像块青玉,好看极了。
但许彦之一摸兜就笑了,里面只有白天他包好的那枚烟,连一烟都没有。
许彦之也不在乎他的回答,只轻轻叹气说:“我那时候的确过分了,和你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事,不谁听了也不会兴。”
一见许彦之盯着他看,裴卿尘本能地后退一步,紧接着他毫不示弱地抬看回去,像被吓了一还撑着不服的小猫。
“就算你
许彦之看见漂亮青年微微一摇,他轻描淡写地答:“今天我烟太多,怕染上烟瘾,所以脆把打火机扔了。”
许彦之又想烟了。戒烟后再烟瘾就是大,他看月亮想烟看见喜的人也想烟,总是控制不了。
“我没资格涉许老师的个人习惯,之前是我太不自量力。”裴卿尘一板一地答,明显还在生气。
“天气不错,陪我晒晒月亮?”许彦之丝毫不懂得什么是尴尬,他随便扯了个借就盯紧了裴卿尘不放,本不给人拒绝的余地。
“没有。”裴卿尘答得斩钉截铁。
他就想看到这样的裴卿尘,会害羞的有脾气的,不是平时完无缺对谁都好的那个裴卿尘。
彦之在心里补充了一句。
裴卿尘还有些不自在,他耳廓微红目光也有闪烁。
许彦之把烟取了来,他笑着说:“小裴,你不能这么报复我啊,这可有幼稚。不过你幼稚也好,总比拍戏时把我当空气。”
“世界之大无奇不有,天赋好祖师爷赏饭吃的年轻演员,也了一茬又一茬。毕竟事过去太久了,我记忆力也不太好,应该是我记错了。”
“小裴,你没打火机吗?”许彦之叼着烟糊不清地问,他也不指望裴卿尘乖巧地给他烟了,还不如自其力。
让许彦之这么一说,裴卿尘更尴尬了。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耳朵尖都红了,让许彦之不自禁笑声来。
一回想起自己死前的经历,裴卿尘就觉得心脏疼指尖冰凉,就像他犯病时一模一样。
许彦之不由扬眉去看,裴卿尘睛是亮的,神却是淡的。他不说话也不开腔,就那么伸手向前,固执地不缩回去。
其实许彦之都没想到,他竟然能在这看到裴卿尘,这大概算是上天成全吧?再错过这种谈心的机会,他才是傻透了。
他还没好准备把结痂的伤再撕开给别人看,谁能经得住再遭一次罪?
听了这话许彦之心里空落落的,他只想起先前裴卿尘许哥许哥叫得真好听,又甜又萌得人心颤。
“我一向很敬重许导,怎么可能把您当空气?”裴卿尘一字一顿,态度冷淡又疏离。
“还是生气了,你本瞒不住我。”
叼着烟却没打火机,就好像把一盘香气四溢的菜送到正饿的人面前,让他闻闻味又端走了。
“你怎么不劝我戒烟了?”许彦之接过烟之后,特意问了一句。
这句话说来,裴卿尘的确松了一气。虽然双方都明白是怎么回事,但裴卿尘的确很激许彦之难得糊涂。
这回许彦之真心难受了,他没想到裴卿尘竟会这么报复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