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已经受了这场辱，那就用它换来更多东西吧。

        低屏息沉默了好一会儿，直到褚正兴都皱起眉了，他才勉调整好绪，抬起来：“陛，臣不知，臣被绑――”他特意调了“绑”这个字――“东后，便一直被关在柴房，没见过任何人，包括臣的……夫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夫人二字，顾行之说地艰难，褚丹阳听得更难受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句话，就让他骑虎难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连慧明大师都望过来，顾行之终于挣扎着放弃了原本的打算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褚丹阳都快窜大殿了，顾行之的脚却还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话音里包着的嘲讽和鄙夷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行之看得，皇帝一直有废太之意，只是缺乏一个合适的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不等她一起？自个儿就跑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唉，真拿你这孩没办法。”褚正兴笑着摇，但却立刻了边亲信太监，命其传谕给太，命其放人，当然，要把褚丹阳也给捎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行之有苦难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脱而――

        但太已经明摆着踩到他脸上了，再加上那些人的话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无论是让这团火越烧越旺还是怎样，总得有个结果。

来，顾行之险些没控制好表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此时就是最适合的，给皇帝递梯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次太折辱他，表面上看固然令他颜面大失，但换个角度想，这也未必不是他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当然知此时自己应该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这话问地合合理。

        亲自去也好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褚丹阳兴冲冲就要跟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却在跑了好几步后，又忽然回，面古怪地瞅顾行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是这样想的，然而还没来得及实施，就冒来褚丹阳这个一筋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褚丹阳这一听才稍稍满意，随即便一刻也不能等地，“这就去这就去！我也一起去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但他来面圣，是有目的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行之忍不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本就对太不喜，只是碍于太嫡长的份，以及他一直以来虽然风评不好，却又始终无大错的缘故，因此迟迟没有改立太，但如果借着他这次事而生起波澜呢？

        褚正兴笑着，拍了拍褚丹阳肩膀，“说什么呢，顾卿岂是那样的人？都是你太哥哥胡闹，皇伯父这就着人去问，若是那戚氏还被关着，就让那混账立刻把人放了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自然也要去。”他说着，膛里的那团火便又烧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行之一愣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自然也有风险，万一皇帝对太还有些父，一次废不成，万一废掉以后皇帝心里对他自作主张的举动心有龃龉……总之若是在以往，顾行之并不会选择这样的险招。

        夫人因受他“牵连”而被关押，此时为丈夫，自然应该亲自去接。

        褚丹阳这么一说，褚正兴也看向顾行之，“是啊，顾卿不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