qing，放本王离去。”完颜亮抬手抹了一xia额上的汗，讨好地说dao。

吴璘冷冷地看他一yan：“王爷还是先跟老夫走一趟吧，有个人要见你。”

完颜亮现在哪里敢说不好，只能乖乖地应了。

……

依旧是成州的府衙，天已经微微有些亮，天边泛着鱼肚白。顾行简坐在椅zi上喝茶，手中转着佛珠，神态淡然。他从前也常有熬夜通宵之时，因此一夜未睡也不觉什么。

只是他心中有些牵挂怀孕的妻zi，不知他不在shen边，她是否能睡好。

想到她每夜都要拱到自己怀里，似乎要抱着他才能安睡，便想尽快回到她shen边去。

可这边的事未了，他无法走开。

他算了算时间，吴璘应该把完颜亮带回来了。他本来要同去，吴璘却说带着他这个文官不方便。吴璘行事也有自己的一套，说会把完颜亮带回来就是。

这些武将说话行事直来直往，倒是没有文官的那些弯弯绕绕。顾行简自然没有二话。

完颜亮jinru府衙时，看到公堂上坐着顾行简，心里就“咯噔”一声，然后qiang装镇定地叫dao：“知珩老弟，好些年不见了！你倒是没什么变化。”

他此刻是被抓到，说话十分客气，甚至可以说是夹着尾巴zuo人，全无在金国时gaogao在上的姿态。

顾行简未起shen，只淡淡地笑了一xia：“王爷别来无恙，坐xia喝杯茶吧。”

完颜亮依言将茶碗拿了起来，坐在顾行简的shen旁，忍不住问dao：“我便知是你。只不过你如何知dao我的藏匿之chu1？我已经够小心了……是谁供chu本王？”

“这dian王爷不用知dao。顾某有几件事要问问王爷，王爷能不能好好地离开大宋，就看您拿chu多少诚意了。”顾行简一边喝茶一边说dao，神se淡淡的。

“你，你尽guan问吧。”完颜亮讪讪地说dao。他如今的chu1境可真是一言难尽。跟吴璘那样的武将使心yan，吴璘gen本不会guan他，必将他击杀了事。跟顾行简使心yan，对方gen本不会上当，还有可能因此被困于宋境，成为整个金国的笑柄。

除了老实交代，再与顾行简攀攀交qing，他也没别的选择。

顾行简没有忘记姚七娘所托，便询问那刺杀之人的xia场。完颜亮不意外顾行简会知dao，两国都有密探，互相刺探消息。他斟酌了一xia说dao：“死了。但那厮骨tou真ying，被我抓住以后，关起来用尽酷刑，折磨了十几日，始终咬紧牙关，一个字都不肯说。”

顾行简又问他尸首在何chu1。完颜亮说dao：“他是条汉zi，我xia令留了个全尸，叫人埋了。只是不知dao姓名，因此没有立碑。”

顾行简闭上yan睛，手紧紧地抓着椅zi的扶手，心中忽然升起无限悲凉。忠骨埋于异国，死后却连个姓名都没有留xia。而他不过是留在金国千万义士当中的一个。他们都有家，有亲人，也有人牵挂，却为了一个共同的信念，抛家去国。

“你知dao，我们各为其主，各有立场。那人刺杀我，我不可能留他xing命……”完颜亮看顾行简的神se，qiang行解释了两句。

顾行简抬手，淡淡dao：“王爷不必多说，顾某心中有数。王爷此番潜ru成州的目的是什么？我要听实话。否则，恐怕门外的吴将军，第一个不会饶了您。”

完颜亮想到吴璘刚才黑沉的脸se，还有那些义愤填膺的大宋士兵，哪里敢隐瞒：“你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