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行简却问:“你们村叫什么名字,到这里需几日的路程?”
林衿仰回忆了一,说:“大概需两日。我们村叫采石村,是合县辖的。先生要去?”她问最后一句的时候,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些期待。
顾行简回:“回去以后,我上画一幅普安郡王的画像,你叫两个暗卫去采石村,确定这个
认识的一个朋友,所以问问。”
林衿平日心气傲,很少对男人主动。没想到第一次主动就被无地拒绝了。
她狠狠跺了两脚,只觉得这成州跟她八字犯冲。长工走到她边,问:“衿姑娘,事已经办妥了,我们是不是回去啊?趁着现在天还早,我们还能赶路。”
林衿向衙役交好了差,人的时候发现少了两个,看到他们被人拦着,就过来了。她走到顾行简边的时候,不由愣住了。这个人的相貌并非十分众,但上有种卓尔不凡的气质,与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。她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就放缓了很多:“这位先生,您为何要拦着我们村里的人?可是他们有何得罪之?”
崇明皱了皱眉,直觉这姑娘八成是看上相爷了。乡野女没有都城大家闺秀那么矜持,倒是十分直接。顾行简回看她,淡淡说:“我住在临安,此番带妻来成州办事,估计呆不了多长时间。姑娘的好意心领了,告辞。”
那两人却不打算说,互相拉扯了一袖就要走开。崇明上前拦着他们,不予放行。这时候旁边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:“你们要什么!”
林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中不甘,鼓足勇气追过去,说:“敢问先生住在何,如何称呼?若我回去证实阿良是您的朋友,也好派人捎个信给您。”
顾行简回忆了一刚才那两人的谈话,说:“赵良。姑娘可认识?”他心中怀疑更深,因为琅字去王为良,这天底真有这么巧的事?
“知了!”林衿不甘心地应了一声,又看了车离去的方向,带着村民和长工走了。
回去的路上,崇明忍不住问车里的人:“您为何对一个小村的长工兴趣?”
林衿听说他有妻,当场愣在原地。但转念一想,看他的气度风华,家中必定不简单。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,有妻又如何?正待再问,顾行简已经毫不犹豫地坐车里,吩咐车离开,把她一个人晾在那儿。
顾行简在成州还有要事,无法走开,便对林衿说:“多谢姑娘,不劳你带信,等我有空亲自去看他吧。”说完便转走了。
顾行简朝崇明递了个神,崇明便放那两个人离开。顾行简转而对林衿说:“刚才听那两位谈论,话中所描述之人似乎是我的旧识,许久未见,故而想问一问。”
她平日所见都是些长工还有农夫,莽无比,她其实打心里看不起他们。她喜有学问的人,但在他们村里最有学问的就算她阿爹了。她觉得顾行言谈举止都透一种书卷气,越看越觉得顺,不由也没那么防备,就问:“您打听的是谁?”
“他是我阿爹从兴元府雇来的长工,来村里有一个月了。只是平日不怎么说话,格孤僻。若真是先生的朋友,我可以带话给他。”
林衿听他声音如沐风,不由地耳有些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