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那年轻的通译听懂了，气得面颊发红，要上前去理论。

这时，顾行简走上前用女真语劝解。他说得十分利，两个金人和通译都听呆了。其中一个问：“你是金人还是汉人？”

陈江腼腆的笑容，李通又低凑近他：“若这顾五先生容不你，你大可来找我。都城候门附近的李记，很好找。”

“汉人当中很少有人会把女真语说得这么好。大概在你们里，只有中原文化才是正统。可你们的中原已经被我们占领了，皇室都沦为阶囚。”其中一个金人带着几分嘲说。旁边的金人听了，都哄笑起来，听不懂的汉人则面面相觑。

一个汉人通译站在他们旁边，面对摊主的询问，手足无措。边境很多通译都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，只懂得翻译一些常用的语言，勉让双方能够沟通。他着急地说了两句话，大概是想让那两个人各让一步，但他说得不是很利，那两个金人不耐烦地推开他，正要大打手。

很多金国的商人也在此生意，路上常能听到女真语。路边有个茶摊前面，两个金人在用很快的语速争吵，围了不少百姓观看。

那金人变了变脸，只觉得前的汉人男气势压人，自己生生矮了一截，再看一周围乌泱泱的汉人，连忙灰溜溜地走了。

此地是离兴元府已经不远的成州。成州作为陇蜀交界之地，有许多茶商人汇集在此，贸易兴旺，倒是一改沿途萧条的景象。他们到客舍投宿之后，天还早，顾行简提议到街上看看。

崇明等人也都向李通告别，李通一一拜过，最后停在陈江的面前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你的饭菜很好吃，心也很细。路上蒙你悉心照顾，我的胃疼好多了。”

顾行简说：“当然是汉人。”

夏初岚没听过顾行简说女真语,等离开人群以后，好奇地问：“老爷,您的女真话是跟谁学的？听起来就像金人说的一样。”

第一百三十章

顾行简抬手拦住他，不怒反笑，从容地说：“我听说你们金国上到皇帝到平民，都在学汉人的东西。就连我们的铜钱，也一直被偷偷运到金国。铜钱在我们大宋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，每年都要铸造几百万贯，但到你们金国便是宝了。当年你们因为觊觎大宋的繁华，不惜侵占了我们北的领土，但也止步于此，数十年不能南。我不知夺走别人的东西，以及被人拒之门外，有何值得炫耀的？何况这还是在大宋的领土上，尔等怎敢放肆！”

顾行简还礼，淡然地走人群离去了。

生意得很大，家财以数千万贯计，还有个宰相的弟弟。这个顾五与顾居敬都姓顾，应该是亲戚吧？他回礼：“这一路上，我们也蹭了顾先生不少的好茶叶，一直吃江烧的饭菜，算是扯平了。江湖路远，有缘再见。”

那通译对顾行简鞠躬：“幸好有先生在，女真语又说得这么好，否则我都不知怎么回击他们。”

李通又朝众人挥了挥手，带着商队上路了。

顾行简笑了笑,没有回答。崇明嘴：“是当年北上议和的时候学的。去之前老爷还一个字都不会说，临时找了个在四方馆的金人学习。在金国几个月,就能说得很好了,

陈江弯腰谢过李通的好意，顾行简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们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