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相信是夏柏盛借沉船之名,侵吞了萧家的家产,然后暗中变卖成他生意的本金,夏家才有今日。
原来汴京被破以前,萧父就想离开,写信向夏柏盛告知想将资产南迁,先托他代为保,等举家搬迁之后再谋划。夏柏盛假仁假义地答应,还主动派了很老旧的货船来运送。时局紧迫,萧父也顾不得许多,就将大半家财装上了货船南。可途中货船遭了事故,损毁过半。原本以为是天灾人祸,造化人,夏柏盛却在那之后忽然开始发家。
两日后,绍兴了一场小雪。那雪像盐粒一样,落在地上就化掉了。只是过雪之后,天气变得阴寒,卖炭的生意特别地好。萧音写好诉状,正要门去司理院送,却看到门前站着夏初岚。
这还是正月里,街上闹闹的,集会一个连着一个,充满过年的气氛。轿没那么稳,有些晃悠。萧音闭上睛坐着,听到街边孩的笑声飞快地掠过去了。
箫父的老友还找到了当年夏柏盛抵押在质库的凭票,上面所列的东西,分明是她萧家之!
“我想要夏家在绍兴的生意,想要你们回泉州去,别再让我看见。这些你能到吗?”萧音毫不客气地说。
她怎么能不恨?她从小就羡慕夏初岚被夏柏盛夫妻养得像个公主一样。夏初岚有锦衣华服,她只有布衫裙。她时常安自己,这都是命,怨不得谁。可到来才发现,这本不是命!
萧音回看他:“夏老爷觉得我现在缺银吗?”
她意识地摸了摸小腹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。
她如此恨萧家另有原因。
夏家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,总会遭到报应的。
现在萧家的布庄,首饰铺,茶行生意都很好,说是日斗金也不为过。
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夏柏茂皱眉。
夏柏茂看着前这张曾经朝夕相对的脸,明明很熟悉,此刻却透着几分捉摸不透的陌生。萧音也没有等他回话,径自坐上轿走了。
“萧音,你别欺人太甚!”夏柏茂一听她要把事闹大,就有些急了。
天分明是阴沉沉的,但她站在那里,便仿佛带着一光亮。萧音从前只觉得她好看,现在是好看得惊人了。上还有雍容华贵的气质,不愧是宰相夫人。
们说的那么严重。”
前段时日,以前萧父的一个老友派人找到她,将当年萧父写给夏柏盛的一封信交到了她手上。
这回,她不仅要让夏谦败名裂,还要把她的痛苦全都还给夏家的人。其实如果单单是夏初岚的事,萧音还不至于这么恨夏家。夏谦不喜她,当初是他们萧家要攀夏家这门亲的。
凤鸣看到他们这般剑弩张的样,还是劝解了一番,最后自然毫无成效,便先让两家人各自回去了。等了府衙的大门,夏柏茂挣扎了一番,还是追上萧音说:“萧音,到底怎么样,你才肯放过大郎,放过夏家?你要多少银,直接说吧。”
萧音淡淡地说:“是你们夏家欺人太甚了。”
萧音闻言笑了笑:“我弟弟撞破了,当场见血,如今人还在床上躺着,大人尽派人去验伤。但民女也希望大人能够秉公置,别因为跟夏家的关系,还有夏家有个宰相的女婿,就偏私袒护。否则民女就告到提刑司,登闻鼓院,这天底总有说理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