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后,益对赵玖说:“殿为何选这个人?属看他似乎没那么容易掌控。”
今日中设宴,顾行简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夏初岚对南伯说:“我在屋中留了信给他。夏家真的了很紧急的事,我必须得回去。”
当初就是他这样不卑不亢的样引了赵玖的目光。一无所有的人才豁得去。
南伯见着车都看不到了,这才打手叫了个护卫过来,要他去门前送信。
那护卫骑着到了丽正门前,刚好看到顾行简并三三两两的官员从里面来。有官员追上来,要请顾行简再去喝茶,顾行简摆了摆手拒绝了。家里还有个人在等他。
陈江不说话。但他的神倔,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。
赵玖将信撕成碎片,也不回地说:“回去告诉她信已经送到了。你在相府也有一段时日了,还是没办法取得顾行简的信任?”
陈江笑了笑:“殿应该知,若没有您的帮忙,光凭我一人,是没办法跟着他去兴元府的。”
玖想想前几年自己的破败,再想想如今的风,心中慨无限。他也不抬地说:“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可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?”
南伯在旁边说:“夫人要这么着急离开吗?不等相爷回来……”
思安动作很快,收拾了两个行,示意夏初岚可以走了。
“顾行简即将去兴元府,你得想办法跟着他同去。只有通过他,我才能知普安郡王到底在什么。你明白么?”
陈江依言退去,没把萧俭父登门的事告诉赵玖。他本来要说的,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,又吞了回去。
赵玖摆了摆手说:“若没有别的事,你先回去吧。”
陈江面无表地看着地面。夫人若想找人帮忙,也只会找相爷,可她连相爷都没有惊动,写信应该不是这个意思。但陈江什么都没有说。
赵玖在梅花宴上见过夏初岚写的字,他这人别的本事没有,记忆力却惊人地好,自然一就认来了。他读完信,勾了勾嘴角:“她将此事告诉夏初婵,是想让夏初婵来找我帮忙?她未免也太估她妹妹在我这里的价值了。”
六平已经备好了车,扶着她们上。六福则坐他来时的那辆,两辆车一起离开了相府。
陈江摇了摇。顾行简的警觉实在太了,他本接近不了。就算整个相府的人都相信他陈江不过是个天真无辜的孩,顾行简也不会相信。他看着他的目光,总带着一种审视和怀疑。但连陈江也不知顾行简为何还将他留来。
……
赵玖斜看向他:“陈江,你现在跟我讲条件?”
南伯心中虽然觉得不妥,但相爷那么疼夫人,应该也不会说什么,何况是夏家了事,夫人难免着急。他一面叮嘱夏初岚路上多加小心,一面亲自送她府。
“属这里倒有个主意……”益附在赵玖的耳边说了一番。
“容易掌控的人,能瞒得过顾行简?你太小看他了。而且我们只是要一双睛,也无需他什么。”赵玖轻笑一声,将那白瓷杯盏放回多宝阁上,“你倒是帮我想想,陈江如何才能取得顾行简的信任,跟去兴元府?”
陈江说:“没有,小的只是来送信的。”他说着将怀里的信掏来递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