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并不是一致的。顾行简忠于皇室,若跟前朝的皇族扯上关系,恐怕会失去皇帝的信任。
萧昱能想到的,萧俭自然也能想到。但即便如此,顾行简还是让钱朴告诉了他玉佩的事,他对顾行简又gao看了几分。若不是真心为夏初岚好,顾行简不会放弃自己的立场,帮她找回真正的家人。
萧俭双手an在椅zi的扶手上,苦笑dao:“我们暂时也别想太多。我虽然想把她认回来,但她未必肯认我这个父亲。这十几年来,我一日未尽父亲的义务,更没有看着她长大嫁人。这个时候去认亲,只怕……”
“父亲不必担心。就算她一时想不通,但我们是骨肉至亲,她早晚会想明白的。只是您刚才说母亲怀着她离开,那母亲……”萧昱带着几分期待问dao。
萧俭站起来,在多宝阁那里anxia了密室的开关,然后负手对萧昱说dao:“你母亲生xia你妹妹就过世了。跟我jin来,我把一切都告诉你。”
萧昱没想到父亲的书房里居然还有个密室,暗暗吃了一惊,跟在他的shen后jin去了。
等到父zi俩再从密室chu来,萧昱面se凝重,沉默不语。
萧俭将密室的门关上,说dao:“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母亲,让她们母女liu落在外。我亲自去夏家看过,收养你妹妹的夫妇是十分和善的人,对你母亲和你妹妹很好。这些年,她应当过得不差。”
但萧俭也明白,夏家终究是商hu,商为最次,比不得崇义公府显贵。三年前,英国公夫妇就是因为她商hu女的shen份,不让她嫁给陆彦远,险些害她丢了xing命。若他们知dao她是他的女儿,只怕巴结都来不及,又怎么会嫌弃她?
萧昱刚才看到了生母的画像,的确与夏初岚长得十分相似。有这幅画像,几乎不用再找另外的凭证来确定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。想到母亲坎坷的shen世,还有liu落在民间的妹妹,他心中五味杂陈。原本萧碧灵的清源县主之位应该是夏初岚的,享受这荣华富贵的人也应该是她。
只能说造化nong人。
这么多年,萧昱虽然知dao吴氏不是自己的生母,但心中对她还是存着几分尊敬。可今日知dao真相之后,他对吴氏只剩xia冰冷的敌意。
“您为何不早dian告诉我?”萧昱握着拳tou说dao。
“吴氏的父亲在世时,吴家的权势很大。我这些年也是费尽思量,才一diandian地削弱他们的势力。你小的时候,我怕你知dao真相,不懂得掩藏qing绪,那对你绝非好事。等你长大之后,我想找机会告诉你,又怕你陷于复仇的qing绪之中。”萧俭an着萧昱的肩膀,“你生母到底是罪臣之后,她的shen份是不能公之于众的。当年她若不是为了保护你,也不会狠心地tiao海。你别辜负她的一番心意。”
萧昱已经过了冲动无知的年纪,这些年萧俭一直在悉心培养他,他又在皇城司任职,轻重他还是能够分得清的。他dian了diantou,对萧俭说:“父亲准备何时去相府?”
“就现在吧。”萧俭深xi了kou气。不guan结果如何,他总要去面对。
……
夏初岚隐隐猜到了崇义公今日的来意,只怕与她的玉佩和shen世有关。顾行简看到她坐着发呆,握了握她的手,十分冰凉。
“放松些,其实未必是坏事。”他安weidao,“人总要知dao自己的gen在何chu1。他们若是你的亲人,你的shen份就不同往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