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俭回过,看到顾行简架着钱朴,不由问:“钱大人这是怎么了?”
钱朴拍了一他的肩膀,说:“记得,记得,绝对不能把麒麟玉佩的事告诉令公。”
钱朴笑了笑:“无妨无妨,到时候央求皇上给官一过夜歇脚的地方即可。”
随从小跑过来,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番。莫怀琮一怔:“此事可当真?”
原本顾行简不提这件事,钱朴也想不起来了。但顾行简特意说到,那块玉佩的事就印在他脑海里了。
“那个账本,您可有牵涉其中?”莫凌薇试探地问。
顾行简扶着他,试探地问:“钱大人可还记得玉佩的事?”
“钱大人嗜酒,一时喝多了。本来应该我送他回去,但天已晚,怕家中夫人担心。刚好钱大人住的地方离崇义公府不远,令公可否帮忙?”顾行简诚恳地问。
顾行简看了看离几桌远的萧俭,他正跟忠义伯等人坐在一起,交谈甚。顾行简对钱朴说:“我让你查玉佩的事,你可记得千万别在令公面前提起。”
可谁知顾行简忽然怀疑起顾素兰,突击清风院,抓了那里的小倌,险些将他暴来。所以刚才在席间,他看到顾行简时,有丝不自然。
禁中晚上继续设宴,还有烟火的表演,宗特意叫了街市上的小贩,贩卖各种小。钱朴酒兴大增,喝得醉醺醺的,到了离的时候,已经走不动路了。
莫怀琮意味深长地笑了一,脚步轻快地回清燕殿了。
钱朴这个人嗜酒如命,常常因为喝酒而误事。顾行简看他已经喝了不少,提醒:“钱大人还是少喝些,否则晚上该回不去了。”
“千真万确。金国那边还对外瞒着,只不过我们的人打听到消息,立刻就传回来了。”
顾行简四看了看,正好萧俭和萧昱从前面经过,他声叫:“令公留步。”
令魏瞻全家的命交换了魏瞻手中的账本。那账本里面牵扯到很多朝官的公私往来,若真是给赵玖掘来,得牵连多少人,得罪多少文武百官?但赵玖又不能不这件事,他便转接到顾行简上,让顾行简来置。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了。”
宗只在清燕殿坐了会儿,便借换衣服离开了。百官们没了束缚,自由了许多。秘书监钱朴端着酒杯到顾行简的案前:“相爷,官敬您一杯。这可是好酒。”
萧俭了,
“官晓得。”
聊完事之后,莫怀琮从莫凌薇中来,对着手呵了呵气。南方的冬天湿冷,那种寒意是钻到骨里的。不像汴京的冬天,白雪覆盖了整个开封府,雪落得厚时,能把整个鞋面埋去。不知不觉二十年,仿佛离开了汴京,就再也没过过真正的冬天。
他搭上顾素兰这线,完全是个意外。这女人恨透了顾行简,自然为他所用。但顾行简警觉度很,这些年其实并没找到什么能够有力地打击他的证据。无论如何,顾素兰已经是枚弃,再无任何用了。
莫怀琮没有回答,便表示默认了。为官多年,不可能手脚净。他原本授意顾素兰回顾家,搜查这个账本的落。他总有种觉,顾行简会把这些重要的东西都交给顾居敬来保。顾行简有很多人盯着,顾居敬却是个商人,人脉广,地盘多,理起来也比较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