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使后来又有数不清的人想要给她说媒,劝她改嫁,她那颗已经死掉的心,又怎么可能再活过来?是顾行简不念亲在先,那么也怪不得她了。
顾素兰咬了咬牙,心有几分不甘。她落得如今的场都是顾行简害得。若当初他没有见死不救,她何至于孤苦伶仃一个人,到了这个岁数,连个知寒问的人都没有?看着秦萝一个个地生孩,她却从来没有尝过当母亲的喜悦。
那人瞥了她一:“是你自己行事太过张扬,非要踩到顾行简的底线,这才被发到庄上来。主人已经尽力为你谋划,你还想如何?查了这么多年,你也查不他资产的落,他行事惯是不漏,凭你的本事也找不什么破绽。”
顾素兰怔住,声音急切了几分:“什么叫不能轻举妄动?难我好不容易回去,又要再回这个鬼地方来?”
车驶夜里,转向都城的方向。
夏初岚却被他这声“贤惠”给夸得不好意思。若真是贤惠,就应该亲手给他一衣裳来,可她还得靠着赵嬷嬷帮忙,自己独立完成不了。以前并不觉得女学女红针黹这些东西有什么用,就是给家里人补补,那些事自然有绣娘还有边的侍女仆妇。
“夫人贤惠。”顾行简笑。
“你什么都不要。顾行简已经去过清风院,知你与主人见面的事了。”那人说,“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底,主人叫你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顾行简看着她秀眉轻蹙,猜到她在想什么,将她拥怀中:“岚岚,一个人不可能事事擅长,你不必跟自己较劲。我以前跟着老师学习的时候,就发现自己不太懂音律。商角徵羽对于我来说,就如同天书一般。老师说,人
衣裳是雪青的暗纹布,十分合。衣裳被熏过,有淡淡的香气。从小到大他都是穿师兄剩的衣服,后来为官,为了省事,买成衣穿。上次的中衣是他一生当中第一次收到别人亲手的衣裳,自然珍而重之。
来该怎么?我如何才能留在家中,再不来这鬼地方?”
车里的人沉默了片刻才说:“杀了她,反而多事。老夫与顾行简本来就是不可共存的关系。他年轻时,老夫便看他的本事,不能将他收归己用,便存了几分除去的心思。只不过到底是小看他,一不小心让他大至此。如今魏瞻的账本落在他的手上,他若是顺着往查,必定会查老夫收买王律和御房事等人的证据。到时候,他也不会放过老夫的。顾素兰已经没什么用了,往后不必再在她上花心思。”
可真的到了想给心的人亲手一些东西的时候,才恨自己没有生一双巧手来。
第二日一早,顾行简和夏初岚起,准备回顾家。夏初岚拿了新作的衣裳来给顾行简换上,顾行简问:“你几时的衣裳?”
那人恭敬地应是。
“这几日您不在家,我用的空闲时间跟赵嬷嬷一起赶来的,刚好赶上新年。布料是我裁的,针脚是赵嬷嬷的。之前那件中衣,不能再穿了,不成样。”
那人看到顾素兰回去,疾走几步到了远,对着停在车里的人说:“主,已经跟顾素兰说了。但那女人看着主意很大,恐怕早晚会把您说去的。我们为何不把她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