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行简沉着,没有说话。
顾老夫人自然不会害他,顾素兰却恨他骨。
“您什么事都藏在心里,不告诉我。”
顾行简安她:“有些低,大概是喝了些不太净的东西。吃几服药,好好休息就没事了。”
兄弟两人在堂屋里说话,女人都在外面。顾家萱站在树踢石,时不时侧看夏初岚和秦萝一。发现那两人也正看着自己,继续低踢石了。
在他里她最多只算个孩吧。并不是能跟他并肩解决难题的妻。
顾行简坐在清风院对面的茶馆里,崇明押着个小倌来,斥:“老实!”
***
母亲。但这到底是他的生母,真到了生老病死的时候,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想她事。
顾居敬叹了气:“娘这的确不如从前了,侍女和仆妇都是人,哪个真的关系她。我以后让阿萝多留意着。阿弟,要不你让四妹回来过个年吧。之后再把她送回庄上去,这样也算了了娘的心愿。”
顾行简环抱着她,轻轻说:“岚岚,有些事不是不告诉你,而是不知从何说起。”他只是觉得顾素兰几次三番地要打通顾老夫人这边的关节,想回顾家,并不是一件单纯的事。他甚至怀疑引导顾老夫人喝符生病,这些也是顾素兰的故技重施。他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想,大概是多年宦海沉浮养成的一种直觉。
顾行简没说什么,带上夏初岚走了。
秦萝看了树的顾家萱一,:“收敛多了。今日二爷问她要不要同我们一起上街,她也没有拒绝。大概从娘那里听说四姑在庄上并不好,怕二爷真的把她送去那里吧。”
顾行简看那小倌模样清秀,最多二十几岁。崇明:“这厮十分狡猾,还想从小路溜走,幸好被我追上了。”
“好。”顾居敬,“我说的事,你再考虑考虑。”
“虽说是庄,但也不愁吃穿,为何不好?”夏初岚奇怪地问。
“那庄在郊外,附近什么东西都没有。而且四姑只能在庄上行动,不能外。她那样的,应该是要闷病来了。”
“既然娘想让四娘从庄上回来,不如就让她回来过年好了。”夏初岚说。她知顾行简拘着顾素兰,一定有他的用意。但只是回来两日,顾素兰应当掀不起什么风浪来。
两人正说话,顾居敬送顾行简从屋里来。顾行简说:“阿兄别送了,我们告辞。”
回去的车上,夏初岚问:“娘到底是怎么了?之前跟我说话的时候还好好的。”
她轻轻叹了气,顾行简低看向她明净的小脸,不禁笑:“好端端的,怎么忽然叹气?”
在过年的这几日,清风院并没有什么生意,门可罗雀。清风院里养的是小倌,不像别的馆那样可以明目张胆地经营。官员来这里寻乐,大都需要相熟的关系。
夏初岚问秦萝:“萱姑娘从相府回来之后,可收敛些了?”
“这位爷,我跟您素不相识,您叫人押我来什么呢?”那小
顾行简拍了拍她的背,目光望向窗外,没有说话。他应该在思考问题,夏初岚便没再说话。有时候明明觉得,他们就靠在一起,离得很近,他的心就在她的耳边。可他的心世界,她却完全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