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,沧缘的主机被拆走,应急接上去的还是个临时容,赵文斌的思维与母舰中枢神经刚刚连接,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一炮把扎兰德那艘旗舰炸成了碎片。
“没有人觉得,能答应把自己大脑挖来当母舰主脑,这个中控哥哥才是最疯的吗?”
那个意识现在他的脑里,芯片频里是熟悉的声音,并没有通过耳朵,而是直接响在心底一般。
韩逸跪在地上,他没说一句话。
赵文斌从没说过母舰和人有什么区别,他和韩逸、和所有人相的时候,与从前没什么两样,但是依旧有人无法接受这件事――韩逸这个命令的时候,冷静果断连眉梢都没丝毫变化,只是战斗结束后,就是在这间暗室里,除了赵文斌,没有人知当时韩逸几乎哭昏过去。
自以为肩负着保护这个国家的光荣使命,在别人笑话自己中二病的时候,傲地回答“只要有能力到,那就不叫中二”,结果到来却发现只不过是病得更重了,他连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……都无法保全。
可帅了呢……”
“这个用起来好像不难的样。”
无论外界怎么议论,都并不影响当事人本人,这大概就是一种叫“信仰”的东西,外人看来觉得难以理解,只有这样持的人,才知这件事真正的意义,哪怕为此破血乃至粉碎骨,大约也是值得的。
年轻的舰长跪在地上,再也不能维持他果敢毅的表象,避开所有劫后余生喜极而泣的属,独自在这个暗室里歇斯底里的大哭,却一滴泪都不来。
“还得谢谢扎兰德那些药,不然我可控制不了这么大一艘母
整个母舰上每一个角落都有极其真的投影,唯独这个地方没有。
“韩逸,你哭什么?我还在呢。”
韩逸会坐在主脑外壳边,叼着一支棒棒糖默默地啃,啃完就走,赵文斌经常偷拍这种姿态的韩逸,然后让宣传的妹给P一个粉红蝴蝶结在脑袋上,喜闻乐见。
“……文斌……”
但现在那个人再也不是个人了,曾经被无数乐迷反复重播的不会再响起,从此以后只有炮火。
“得了吧,我想看幽兰母舰的中控!”
韩逸颤了颤,呼急促剧烈,声音沙哑,不过在他开前,赵文斌却抢先一步回答:“我不怪你,我为什么怪你?我很兴,以后……我们可以一起战斗了。”
时间仿佛凝滞,直到忽然之间,他的芯片觉到一丝奇异的波动,与以往接通沧缘的时候有着微妙的差异,芯片觉到了另一个人的思维,韩逸抬起,瞪大了睛,看到上方红线投的简易影像。
韩逸最喜呆的地方既不是寝室,也不是指挥室,更不是中控平台,穿过幽深昏暗的走廊,一层层机关重重封锁,最严密的检查和指令解锁,背后是一个幽暗的圆形屋,只有仪和特殊营养溶剂会发微光――这是幽兰主脑所在的地方。
曾经很多次在噩梦里惊醒,抚摸着自己的,想象着温的表是冰冷的金属,会有一种迷茫和无措,但这个时候只要想到,无数光年以外的地球上还有一个人在仰望他,就能够重新躺回去安然睡,借以安自己,只要我初心不改,不论我变成什么样,都还是最初的韩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