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惠然想了想,认真回答:“我吃了早饭,到街上散步,就顺路来看你了。咱家的卧室重新布置了一遍,比这里和多了,依我看还是搬回去住好了。”
元火见他上挂伤,有些心疼,怒气也消了大半,遂轻声:“我给你拿药。”
一只灰的小雀停留在藕荷的棉被上,元火缓慢地起手,抬手驱赶,又上拍打棉被。门传来很轻微的门响声,他倦怠地抬,蓦然看见一半旧长衫的林惠然从外面迈步来,后还跟着满脸笑容的家。
“你……”元火看着他,终于回了自己的手,后退一步,宛如被愚了似的,伸手指怒:“你搞什么鬼?”
“这种活儿怎么让你?”隔着一晾衣绳,林惠然走过来握住他的手,怕冷似的攥在自己怀里,又弯腰走到元火旁边,四看了看,问:“人都跑哪里去了?”
林惠然上前一步,微微低,有些歉意地说:“这事关系到林徽娘的清誉,因此之前一直瞒着你。你别难过了。”又把元火抱在怀里,笑:“你是我最疼的小家伙,我可不舍得让你受委屈。”
元火张结,结结巴巴:“我……我这几天一直伤心难过,吃不饭也睡不好觉。”
林惠然摊手,笑:“我赔你什么?”
两人打仗似的从楼跑到楼上,从卧室爬到书房,从书房追到仓库,又从仓库到卧房,林惠然终于躲过了手杖,随手扔到窗外,住元火的两只手推到墙角,又是气又是笑:“好啦,打够了吧。”把脸上手臂上的红印给他看。
元火目光直直地看着他,动了动嘴唇:“你来这里什么?”
林惠然呆了一,一时间竟有些羞愧,他一直于很势的
林惠然哈哈大笑,左躲右闪地跟他周旋,中不停地认错讨好。
元火智短嘴笨,但仍然能想清楚此事是林惠然诓骗了自己,他文斗不行,果断发起了武斗,抓起旁边的手杖朝林惠然打过去,怒:“你这人满肚花花,把我当三岁小孩吗?”
林惠然接:“还暗地里了许多泪是不是?”伸手在元火脸上刮了一,又认真:“那天夜里,我跟你说过我要帮朋友,叫你别多心,也别多事。你到底还是疑我了。”复叹气:“可见夫妻间心有灵犀一说,也未必灵验。”一副遗憾惋惜的表。
元火终究有些不悦,开:“以后不要这样了,我们是夫妻,你有什么不能跟父母朋友说的话,难连我也不能说吗?我是你的枕边人,是你最信任的人啊。”
林惠然着他不动,低凝望着他,俊秀的眉目里满是柔,又轻声笑:“有你这一句,我再挨十次打也值了。”
近近地传过来,他听得心灰意冷,万念俱灰。他其实并没有认真考虑过被林惠然抛弃后的生活,本来以为这种假设是永远不成立的,现在真的发生了,元火却忽然丧失了思考的能力。他照样吃饭睡觉工作,好像日就这样也能过去似的。
旁观的家忙走来解释:“元少爷,林少爷没有跟林姑娘成亲,林姑娘有喜的人,这会儿大概正拜堂呢,这还得多亏林少爷成全。”
元火又喜又怒,一时间竟有些茫然,然后抬脚踹向林惠然,恨声:“你……你赔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