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徽娘一愣,旋即转对嬷嬷:“去外面伺候吧。”那嬷嬷见对面站着的是林惠然,想也不是外人,当即俯首而去,并反手关上了房门。
车夫依言而行,元火有些急,几乎在车厢里蹦起来:“我要看戏!”、
茶楼上已经被清场,连店铺老板和伙计都避开了,只有几个林家的婆的婢女在楼伺候。林徽娘款款走上二楼,前面的婢女轻移莲步,打开了一扇漆黑沉重的门。里面窗明几净,陈设古朴,茶香袅袅。两位锦衫华服的青年公从案桌后面站起来,笑迎向林徽娘。
元火扁着嘴巴,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,毕竟在林惠然生气的时候,元火也有不敢惹他。
半晌,元火闷闷地说:“是谁啊?”
戏曲结束后,两个丫鬟请林徽娘去别的茶楼里坐一会儿,林徽娘平日里谨言慎行,只因见她俩是林惠然的婢,想到她和林惠然的婚期将近,或者有什么难以通传的话要说,因此同意了。待楼的客人散去后,她挽着嬷嬷的手臂,在两个婢女的带领坐上车,一路迤逦而行,来到了一极偏僻致的茶楼。
元火窸窸窣窣地转过,抬手把林惠然推枕,好奇地问:“就是你家里人要为你预定的新娘吗?”
元火张了张嘴,很茫然无措地看着他,最后又背转过,赌气:“随便你。”
街上买些零甜过来。元火吃了香甜的果,旋即又笑颜,跟他聊一些市井的闲话。
林惠然轻声笑了笑,环抱住他的后背,柔声说:“虽然是长辈们预定的,但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,只要我们两个当事人不愿意,她们也没奈何。明天午,你我约林小见上一面好不好,她是通达理的人,见你我两相悦,想必不会同意这门亲事,若是不行,我再当面回绝姑母,虽然如此有伤颜面,但总也好过耽误了咱们三人一辈。”
林徽娘见了林、元二人,
第二日午,戏园里又是一的曲目,唱杜丽娘的依旧是那一位极貌的男,两人心不在焉地坐在前排看戏,又暗暗吩咐了两个丫鬟去楼上的雅座。他们估计的没错,林徽娘极听戏,今日果然还在楼上的雅间。
林惠然神一凛:“听话!”
元火这才松了一气,开:“我知你有办法的。”关于成亲这件事,一方面是林家的颜面和嗣,一方面是自己的幸福快乐,元火劝与不劝,都十分为难。
两人闷闷不乐地回来,胡乱吃了东西,又叫来佣人服侍洗漱,灭了蜡烛,各自展开棉被躺睡觉。因为今日睡得早,林惠然伸手去扳元火的腰,想把他抱过来,不料元火却挪动,避开林惠然,缩到角落里了。
“是……林小。”
林惠然掀开轿帘,随意朝外面看了一,却又忽然拉住帘,低声嘱咐车夫:“继续往前走,到前面一条街绕路回家吧。”
车在戏园门停住,外面人声鼎沸,熙熙攘攘,男女佣人呵斥呼喊着,不少贵妇公家的车纷纷停在门。
林惠然躺在两个枕的空隙里,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是啊。”
林惠然想了想,轻轻移到他的枕上,嘴巴凑到脖颈里,轻声说:“今天在戏院门遇到个很尴尬的人,我不愿意见她,因此避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