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”
周学之目光呆滞,盯着昌仆,半晌颤抖着说:“是你。”
“什么是我?”昌仆不悦地问。
“那天我喝醉了,只听见扶我的人说了这一句话。我现在想起来了,那声音不是丑丑,是你。”周学之气chuan吁吁地说完了这句,忽然站起来,脚步踉跄地走向昌仆,大声质问dao:“为什么是你!你为什么要zuo这样的事qing,我们大家都对你这么好!”
昌仆冷笑,且摇toudao:“你们对我很好吗?!不过是表面上的虚礼,你呢,只不过贪图我的meise。”他负着手,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,忽然侧过脸看周学之,开koudao:“你刚才不是说,会一直站在我这一边吗?”
周学之痛心疾首地大声说:“可是你害了三个人啊,你为什么要这样zuo。”
昌仆冷着脸,淡淡说:“不为什么,我不喜huan他们三个。”他凝视着周学之,忽然笑了:“呐,你对我不错,以后跟着我吧,我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周学之怔怔地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昌仆抬起袖zi,遮住自己的脸,说dao:“那么在此之前呢,你可以很荣幸地看见我真实的样zi。”长袖放xia来,脖zi以上的位置chu现一个狰狞黑亮的蜈蚣tou,两条巨大的钳zi在半空中挥舞,cu壮的chu2须和脚密密麻麻地盘旋在shenti四周,缓缓蠕动。
昌仆显chu了自己的原型,又重新变回千jiao百媚的mei人模样,对周学之笑dao:“如何?”
周学之呆呆地看着他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,又忽然挣扎地爬chu去大喊:“救命!救命!”手足并用的往外面爬。
昌仆扬起脸,叹息dao:“果然不是真的ai我啊。”伸长了手臂,手中多了一把长鞭,鞭shen上挂满了锋锐的小刺。他咬紧牙关,挥手打向周学之。
一鞭zixia去,周学之惨叫了一声,shenti被切成了两截,腰bu以xia淋淋漓漓地留在原地,上半shen还拖着changzi肝肺,挣扎着往外面爬。
昌仆袖手而立,微微一笑,任凭他往外面爬,心中知dao他这样挣扎半个时辰才能毙命。但是谁让他欺骗了自己呢,zuo不到的事qing还要瞎承诺,活该受这种惩罚。
不到一会儿,院zi里响起了一连串的惊叫,一大群佣人挥舞着棍棒杀向书房。昌仆手里提着血淋淋的鞭zi。这一次又要大开杀戒了。
他屠过村,也屠过城,杀过的人不计其数。昌仆有时候自己也很困惑,世界上果然有天dao轮回这种说法吗?倘若有,自己所zuo的孽,需要多么深重的惩罚来相当呢。
周府上xia,连带老人和孩zi,共二百多kou人,一炷香的时间被杀得gan1gan1净净。死也不是好死,是四分五裂,shen首异chu1,满院zi里都飘dang着nong1重的血腥味,鲜血顺着台阶和走廊,滴滴答答地liu淌。
林惠然回到周府,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qing景。他快步穿过大堂,大声呼喊着周学之的名字,又试了试地上那些人的鼻息,shenti都还温re,但是气息已经绝了,xia手之人非常狠毒,一dian活kou都不留。
林惠然悲怆地站在血淋淋的大堂上,满院zi里寂静无声,惟有nong1重的血腥味dao四chu1飘dang。正在此时,外面响起来轻稳的脚步声。
元liu火提着长剑,推开周府的门迈步jin来,他是来和昌仆决一死战的,不提防见到满院zi的qing景,不禁皱眉,忙走向林惠然dao:“怎么回事,你没伤着吧?”
林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