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叫推演。”昌仆说：“我学贯古今，天间还没有我没读过的书，没有我不会的手艺。”

元火也不气恼，只是说：“去或不去，我在跟你商量，因为凭我一人之力，是到不了那种地方的。”

乡民们说，林惠然在此地游玩了几日，写了一些书稿，又往南边蛮夷地区了。

他俩一路上没有耽搁多少时间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，就到了云南某个小镇，此地以盛产蝴蝶闻名，民风淳朴，林惠然最后一封家信里，就提到了这个位置。

一夜无话，第二天两人醒来打算辞别了主人上路，打开房门就看见遮天蔽日的白挽联，满院都是此起彼伏的哭声。

他俩打听了一番，那乡民们多半都记得林惠然，首先是因为林惠然长得很好看，其次是因为他行为事跟乡民们不一样，一看就是贵公派。

元火了一气，半晌才说：“我也识字的，林公

昌仆盘坐在竹床上，两手合十，指抵着巴，闭沉默了一会儿，才说：“不去。”他床，从木柜里抓了一把豆，随手洒在地上，然后说：“卦象天风姤，邂逅之意，因缘际会，随缘聚散，咱们会见到他的。”纤手一指，又说：“主位在不此地，亦不在南方，却在东北边不远。我瞧他没去蛮夷区，应该是到了蜀地。”他随手把豆收起来扔陶罐里，到床上，安安稳稳地说：“明日蜀，就能见他了。”

首，在假山面的池边沿上随便砍了几刀，得池宛如被狗啃了似的，又收回了匕首，对元火招手说：“回去睡觉。”

昌仆和元火都非常地失望，但是彼此都不肯表来。当天夜里，他俩住在了一家乡民的吊脚楼里，此地蚊虫众多，而昌仆却是虫族的大佬，因此蛇鼠虫蚁不敢来扰他。因为这个原因，元火只好挨挨蹭蹭地跟他睡一个屋。

元火打听府为何挂着挽联，那小厮垂泪：“是我家小少爷夭折了。昨天夜里月很好，老爷和太太抱着小少爷在花园里游玩，小少爷爬到假山旁边的池上玩，不留神了一跤，摔在石上死了。”

元火听得目瞪呆，看了看那碗巴巴的豆，有些不信任：“你还会算命？”

元火勒住缰绳，自己，纵步往前走，也不回地说：“你真恶心。”

元火摇：“怪力乱神的东西，我是不信的。”

元火着实吃了一惊，诧异地看向昌仆。昌仆蹙眉，偏过脑袋，一副事不关己不开的模样。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厮泪走过来，牵着送他俩上路。

昌仆睁开睛，扬眉：“昔日文王演周易，因天机而辞世，其卦象广大微，包罗万象，岂是你这种凡夫俗能懂的。”

元火惊得说不话，小厮走了之后，两人上前行，昌仆慢吞吞地说：“这就是他的命了。”

昌仆尖酸地笑：“就这么想他啊？”

“咱们去蛮夷区找他吗？”元火终于忍不住问他。

昌仆偏着脑袋，似笑非笑。

元火连正经的学堂都没有上过，更加不懂这些了，只好讪讪地闭嘴。昌仆气焰却更盛了，不依不饶地说：“我跟林惠然在一起的时候，他还常常跟我请教学问，要尊我为师呢，你跟他这么久，怎么还是个不通文墨的蠢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