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咱们家。”林惠然耐心地纠正他,又轻轻地朝他发上起,自语:“不该让你洗澡的,恐怕明天
宽宽大大的浴桶里,加了几味草药,闻起来有一沉静的香味,大概是驱寒之类的东西。元火匆匆忙忙地洗了澡,拿起桌上的衣服匆匆套上,一溜烟地跑回了房里。
“他原本是厨房里的杂役,因为很懂琴棋书画,和我很聊得来,我就在西院里择了房给他住。”林惠然坦然解释:“不算是很好的朋友,不过有一样倒是很奇。”他走到元火边,轻声说:“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!”
元火低想了想,又摇:“我不见陌生人。”停了一会儿又朝林惠然抬巴:“他很懂琴棋书画吗?怪不得你俩那么好。”
元火吃了一惊,从椅上站起来:“当真吗?”
林惠然半跪在他面前,一手搭在他的膝盖上,哭笑不得地说:“这叫什么话?我心里只你一个,旁人别说是和你容貌相似,纵然比你一百倍,我也不放在里。”顿了一又轻声说:“那天离别时我记挂着父亲的病,所以说话的语气不好。后来我父亲没了,家里乱成一团,我又要守孝,不得空去找你。你别生气。”
元火很觉不好意思,嗯了一声就去了。
林惠然叫他脱了衣服坐在床上,拿一块半旧的呢毯将他裹住,掀起毯一角,给他拭发。
:“穿别人的衣服什么,把我以前的衣服拿几件来。横竖我也没怎么穿过。”
元火听他这么说,心早就了,连连摇,急急忙忙地解释:“我不是为那个生气。伯父的病自然是最重要的,你也要节哀。”又轻声说:“我跟离早就回来了。我那天见到你在家门搂着一个少年,心里生气,所以一直没来见你。”扁着嘴看向林惠然。
“面容段几乎是一样的,不过神态可就差远了。”林惠然将他回椅上,轻声说:“我留他在这里,其实是怀疑他是异类。不过他在我面前表现都很正常,也没有加害过什么人。所以我想大概是我多心了吧。明天一早我叫你们俩见个面。”
元火脸颊微红,两手紧紧地扯住毯边缘,盖住自己的,心不在焉地跟他闲聊:“你家的院好大。”
元火浑湿淋淋的裹着林惠然的旧衣服,满不在乎地说:“反正还要脱嘛,穿那么整齐啥。”
说说笑笑了一阵,夜已经很深,隔间的洗澡早已经预备好了。林惠然促他去洗澡,又嘱咐:“洗完澡把上净,衣服穿整齐了再来,外风大,你还正病着呢。”
林惠然抚平了床单,拿两个枕放在床,一扭见到了站在地上的元火,不禁皱眉:“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。”
林惠然微微直起腰,在他嘴巴上亲了几:“你也太小心了,我外跟人家谈生意,一块儿喝酒赌牌,喝醉了也会搂搂抱抱,你往后吃醋的日可长着呢。”
小厮们都已经睡了,林惠然在亲自铺床叠被。床是非常宽大结实的红木床,床雕梁画栋,是龙凤交缠的喜庆图案。床单和棉被都是林惠然素日所用,浆洗得净柔,散发着淡淡的皂角味。
待小厮走后,元火仰起脸,不笑笑地说:“昌仆少爷是谁?你又有新朋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