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孩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样消极的、令人心疼着急的话语，就像是反复地在他原本冷漠无的心中扎一个空空的大――他的自责、愧疚、心疼、自我疑问，终于在某一天纠集起来，气势汹汹地迫着他了一个决定。

第77章

而相反的，他却开始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。看到李知之与别人交谈，他会莫名的生烦躁；而那种烦躁在李知之对别的人笑容时立即加剧成了愤怒――那些人凭什么？！那本该是属于他、为他绽放的笑脸……

如果能让那张脸再一次那个笑容就好了――

“我……是来陪你的。”

死神会有这样剧烈的吗？还是说，他伪装成了人类之后，就会连那份丰富细腻的也一起模仿来。可每一次见到李知之时，膛之中逐渐加快鼓动的心脏、缓慢开始升温的肤――没有哪一次的反应是完全相同的,完全无法模仿。

――然后找到他，认真地、许自己的承诺。

他看着那个原本还偶尔笑容的孩永远地沉默了去，孤僻，阴暗，目光死气沉沉；他看着那个明明还不到十岁的孩给自己造了一个茧，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，甚至是排斥任何接近他、想要帮助他的人。

伪装成人类，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――他心挑选了一个与那孩同岁的、即将死去的孩，在将那个灵魂带走时保留了他的躯，并且模仿心、呼与活人的温度，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假扮成了一个人类。

他认真地看着那孩中的疑惑、冷漠、排斥与不信任，又在心底重复了一遍。

既然他带走了那些本应该陪伴他长大的人，那么，就让他来陪着他、直到那孩健康快乐地长大成人，享受着他本应该快乐平凡的人生，直到他慢慢苍老，直到迎接死亡为止。

他再也放不那个独一人的孩了。

是他付了努力,好不容易来换来的奖励。

“没有人会永远陪着我――所以，我一个人就可以。”

在默默注视着李知之的时候、在开始与李知之接之后，他深深地理解了这一，并且越发到沉重与愧疚。

奇怪。

伪装成人类的他无法使用更多的力量,白天陪着李知之,他便在夜间离去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。寸步不理地陪伴，温柔贴地照料,这些都是他应该的，是他必须的。

“我没有亲人，也不需要朋友。”

好想带走他，让他成为独属于自己的灵魂……

他花了几乎五年才挤李知之严防死守、紧紧闭合的心里。那种觉就像是等待千万年的冰川化,无法指望阳光,只能义无反顾地用心的温度去慢慢捂化。

在他持不懈的努力之,李知之开始依赖他，信任他了，从不肯多说一句话变得会抓着他谈阔论一番；他慢慢地从那些死亡形成的阴影圈中走了来，逐渐变得开朗、自信,越来越受人喜。

在李知之被他逗得又好气又好笑,终于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时，他忽然觉得也许自己所图谋的并非只是单纯的补偿，更多别的什么。

别担心，李知之。我是来陪你的，我永远、永远都不会走的。

死亡,对人类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。

脆弱的心脏被这个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