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话恭顺绵，语间不住哽咽，与自己紧紧靠在一起，连那般恶语相向，她都没有恨过自己半分。

第159章过往

主仆一场，她们两个落到今天这个地步，全都是自己的过错。姚珠一心为主，又生温柔，从不曾违拗过她的意思，要不是当初她对魏皇后和袁佑姜的关系起了疑心，才派姚珠去与袁佑姜结对，姚珠这个实心儿的孩，也就不会把一颗心都系在袁佑袁上，被人耍了还这么死心塌地的护着他。

什么嘘寒问，宋辚早已不指望了，天家无父，宋辚对母亲的薄也早就习以为常，此时听见舒贵妃问他，勾起了宋辚藏在心底多年的疑惑，他直直盯着舒贵妃，不禁追问：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舒贵妃瞪起来，恨：“你到如今还想着他不成？”

舒贵妃瞧了宋辚一，不由得冷笑声，她反问：“太殿难忘了，多年前你中巨毒，险些死了。”

心里又是心疼，又是气愤，舒贵妃戳着姚珠的额，狠狠骂：“你这个傻！那男人心里压就没有你，他是皇后的相好

宋辚还未说完，舒贵妃便又大笑起来，“德妃？那个女人又笨又蠢，被人利用还以为自己才是背后的主使，简直可笑！肖长福是丽坤的总太监，在这皇中也算得上位权重，他是吃饱了撑的，还是闲得没事了，放着好好的总太监不当，非要背着自己的主，上赶着的帮德妃这些伤天害理的勾当？”

这是宋辚多年的心病，舒贵妃问罢，宋辚就看向魏皇后，他多少次都想问问母亲，自己到底错了什么，让她这般痛恨自己，别说亲疼，与宋轲相比，就连孙婕妤生的十三皇，母亲见了，都比对他络许多。

一提起袁佑姜，姚珠忍不住落泪来。珠泪而，她一面咽，一面阻拦舒贵妃：“娘娘，他人都死了，还是别再说了。”

“那事早已真相大白，是肖长福受了德妃的指使……”

哈……”舒贵妃笑个不住，好像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，对宋辚笑：“你这个女人叫母后？这么些年来她对你百般苛待，几次害你，几乎将你置于死地，你可曾想过，到底因为什么？”

姚珠看在中，禁不住垂泪来，她劝：“娘娘先歇会儿罢，缓缓再说！”

不由得越发兴，就连前的伤痛都缓解了许多。舒贵妃此时已有些回光返照，她自觉好了，其实在外人中，都看得她呼急促，说话带，脸上一片惨白，已是将死之相。

姚珠哀哀垂泪，让舒贵妃推了一个趔趄，又赶忙爬了起来，扶着舒贵妃哭：“娘娘骂的是，你可别气，姚珠以后都听你的就是了。”

舒贵妃狠推了姚珠一把，恨：“你个没用的东西，还有脸在这儿劝我！要不是你连男人的心都拢不住，咱们早就将魏姜这个贱婢宰了，哪还会等到今日，落得如此惨境！”

见姚珠满脸苦涩，舒贵妃也跟着心酸不已，想起当初，还是她派姚珠去接近袁佑姜的，心底就更是不由得涌上一丝愧意。

舒贵妃扶着姚珠，挣扎着坐了起来，她勉缓了气，偷偷打量宋辚的脸。只见宋辚浑僵，双拳紧握，脸上的神晦暗不明，想来定是心绪翻涌，已将自己的话听了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