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两拨人反对,都在魏皇后的意料之中,她最想不到的,是她的父亲,监察御史魏瞻,也在金殿上公然反对,说宏佑帝死得突然,这其中必有蹊跷,这份诏书定是假的云云。
份诏书是如何写来的,群臣已经无从知晓,只是宏佑帝死得蹊跷,半个月前他还红光满面,活蹦乱的跟要银,说要给秦姬修什么别院,怎么这才过了半个月,皇帝就突然得了重病,而且前后只拖了不到一天,人就驾鹤西去,一命呜呼?而当时在场的,就只有魏皇后和秦姬两个人,其余嫔妃都是等到宏佑帝停灵西殿,才得到的消息。
魏皇后早有准备,她既然敢,就早将一切可能的变化都计算好了。金殿外早已埋伏无数金甲武士,魏皇后一声令,武士们杀将来,将殿门一关,转回各执利刃,直奔那些吵闹的文官而去。
魏皇后笑问百官可还有何异议。
金殿上的气氛一即发,双方剑弩张,势十分严峻。满朝文武与魏皇后对峙,大有把宋轲拉龙椅,赶金殿之势。
百官们唬得两战战,面无人,他们大都是些文官,手无缚鸡之力。即使有担武职的,在这么多训练有素,手执利刃的勇士面前,也丝毫占不了便宜。
魏瞻向来如此,遇到不平之事,就要一到底,他不会理会这件事的背后,所要面对的对象是谁,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生女儿和外孙,他也要据理力争,顽抗到底。
他们何曾见过这般场景。血淋淋的尸首就倒在脚,砍断的四肢得满地都是,
昔日庄严肃穆的金殿上,眨之间变成了血成河的杀人之地。接连砍翻了十数个反对的大臣,又将魏瞻请金殿,关天牢。魏皇后坐在宋轲后,冷冷的看着底的刀斧手们,手起刀落,将那些刚刚还大呼小叫,义正言辞地叫嚣着的大臣们一个一个劈倒在地。
他们哪能让魏皇后得逞,宋轲黄袍加,一上金殿,舒尚书等人心里就是一机灵,一个个立而不跪,即使魏皇后令人在金殿上念了遗诏,文武群臣依旧是绝然而立,不肯跪拜新主。
鲜血了一地,惨叫声不绝于耳,直到魏皇后在凤座上轻飘飘的说了一句,“罢了!”那些金甲武士们才收刀回撤,退到金殿两侧。
魏皇后暗咬银牙,气得心肝都疼,要不是这个愚忠又太过耿介的父亲,她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?
其余反对的人里,舒尚书及其一党就不必说了,他们历来支持大皇宋轩,皇帝驾崩,宋辚不在京中,正是他们推举宋轩上位的大好时机,不想半路杀个程咬金来,魏皇后在朝堂上突然发难,手捧着宏佑帝的遗诏,当真是给了舒尚书等人当棒喝,震得他们愣在当场,许久都缓不过神来。
宋轲登基,百官里竟有一大半是不同意的。这里面有当年刘同一手提起来的旧,他们从前都以刘同首是瞻,后来刘同致仕,丞相之位空缺,六皆由舒尚书一人把持,当年那些曾经过詹士府的文官,一直被舒尚书打压,除了几个资历老些的,其余人等或被他罢官问罪,或被他闲置一旁,不过只要是到了此时还能留在朝堂之上的,就尽都是些难啃的骨,连舒尚书也一时奈何不了他们。这些人一心追随宋辚,自然不肯让他们多年的持毁于一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