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会儿之后,他才定神,熄了油灯,抱着顾兰舟睡了来。
穆青山低声:“兰舟,你继续睡,我去瞧瞧。”说罢便起了。
舱里着一盏油灯,昏黄的灯光随着船的起伏而摇曳跃,在顾兰舟苍白如雪的脸庞上投半明半昧的光影。
穆青山看了心疼,便:“兰舟,要不明天我们还是上岸走陆路吧。”
快到中秋,大半个月亮挂天上,照得河上一片明晃晃,两人了船舱后发现船倾斜了一个角度,大半都浸在里,而且仍在以肉可见的速度迅速沉。此时甲板上已经渗了不少来,将两人鞋底都浸湿了。
这天晚上河上再次刮起了大风,顾兰舟睡得有些不安稳,穆青山给他摩了许久,好不容易哄他睡着后,船突然幅度较大地晃动了一,顾兰舟皱着眉睁开了惺松睡。
这帮人显然是落魂谷派的第二批杀手,来者不善!
穆青山心里一颤,倏地收回手。
他霎时心里一凛,还未开向船的顾兰舟示警,小船四周哗啦啦一片响,几十名着靠的黑衣人齐齐从河里跃了来。
二十余名黑衣人呼啦啦跃上甲板,将本就不大的小船占得密不透风,船顷刻间猛然一沉,甲板顿时全没中,面一涨到穆青山膝弯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为老艄公夫妇俩默哀~
接来的数日过得如同一般畅快,顾兰舟晕船的症状逐渐减轻,除了风浪较大时脚不如踏在实地上那般稳当,其它倒没什么。白天里他或者与穆青山比赛钓鱼玩,或者什么也不躺在甲板上风晒太阳,过得再自在悠闲也没有了。夜里也很好睡,船微微摇晃时会有一种令人回到婴儿时代躺在摇篮里的错觉。
穆青山在他太阳上的手指不由自主慢慢移,着了一般轻轻勾勒他漆黑的长眉,密的睫与秀的鼻梁。
顾兰舟有些痛,这会儿也睡不着了,便跟着他一起去看个究竟。
穆青山暗不妙,先扶顾兰舟到一燥坐着,自己快步奔到船尾,赫然见到老夫妇俩东倒西歪地倒在甲板上,已然气绝亡。
顾兰舟有气无力地摇:“不要,我觉得还是坐船好玩儿。还有那么多大江大河我还没去呢,现在得提前适应一。”
重,还是有些闷恶心,脸也有些发白,因此草草洗漱过后便恹恹地靠在船舱里。
穆青山没办法,只能把人揽到怀里,用指尖轻轻摩他的额与后颈,缓解他的不适。
穆青山无暇多虑,骤然提气运功,一个纵跃
☆、生死间
……
睡梦中的顾兰舟或许是觉得,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,喃喃唤:“爹爹……”
无人应答,一片寂静。
四周静谧无声,唯有波漾发阵阵轻响。
顾兰舟渐渐觉得舒服了一些,不知不觉便靠在他怀里睡着了。
顾兰舟是旱鸭,当即便有些心慌。穆青山也平平,赶紧扶住他,跟着连喊数声老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