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从今以后,他会恪尽父兄之责,不会再让自己那等逾越悖德之事了。
自说自话了好半天,常喜乐终于识趣地住了嘴,过了一会儿也就睡着了。
沉思片刻后,他缓缓:“兰舟,你说的不错,之前是我欠考虑了。这样吧,你这阵先将就一和喜乐睡一间屋,我前两天刚在城里给他找了个学堂,明天他就要去读书了,等过段时间他适应了,灵儿也对宝兰县的环境更熟悉一些,我就陪你一起去闯天,如何?”
常喜乐的确话多,对顾兰舟的世经历又十分好奇,兴致地问了许多问题,可惜顾兰舟俱都充耳不闻,一直闭着睛沉默以对。
穆青山毫不怀疑他说得便得到,于是苦笑:“好,就十天。”
他抑心中喜悦,扬眉:“好吧,我就再等十天。若是过了十天你还放不,我就自己一个人走了。”
他慢慢走了过去,一言不发地在那山峦般伟岸的躯旁躺了来,然后习惯地伸手抱住他
顾兰舟可不知穆青山短短一瞬间想清了这么多事,只是为他的提议大喜过望,几乎想要当场呼起来。
刚才他实在被古灵灵那句话气得不轻,只想让那对母立即在自己前消失。可是也仅仅是想而已,他不可能真的把他们赶去,穆青山就算再迁就他,也不会允许他这样。最好是找个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,让他自己主动将那那一大一小放。现在看来,他成功了!
这一次他不会那么好糊,一定要定一个最后期限来。
现在他唯一的障碍,便是昨晚对顾兰舟突如其来生的难以启齿的龌龊念。经过一夜的反省检讨,他终于为自己的荒唐举动找到了合理的解释,因为与顾兰舟久别重逢过于喜激动,一时昏了脑被这孩堪称俊绝的容貌迷了心窍,才会有那样一个超亲人关系的变了味的吻。
前一句是妥协让步,后一句却是威胁。
得到保证,顾兰舟心中阴霾尽散,绪涨,不过十天而已,小意思。十年他都忍过来了,不在乎再忍个十天的。
在此之前,他的确想过这辈就与古灵灵和常喜乐住在一起,一直照顾他们母算了,反正他也没有成家娶亲的打算,古灵灵也是有万事足,无意再嫁。可是经顾兰舟提醒,他才意识到这样的确不妥。
又躺了约摸一个时辰,顾兰舟还是了无睡意,便起床了房间。
何况,与顾兰舟的意外重逢令他那颗原本沧桑疲惫的心重新注了生机,重新有了牵挂与向往。而两人结伴闯江湖,是顾兰舟少时就有的心愿,也是他曾经有过的抱负与理想,只是当年现实太残酷,将二人的心愿与理想扼杀了。如今再没什么能够阻碍他们,也到了他兑现承诺的时候了。
曾几何时,穆青山数次应承他“过一阵”便会带他离开悬湖山庄去闯天,然而每次都会推迟。到后来,这一阵就变成了十年之久。
厅里很黑,很静,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地上躺着的模糊影。
沉默来。
这天夜里,顾兰舟便与常喜乐睡了一间房,穆青山则在厅里打地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