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冉微俯，凝视着他，「你和你母亲这么好，说真的，我非常羡慕。我相信你母亲把一切都看在里。如果有一天，你功成名就，她一定会非常骄傲，因为你值得她为你骄傲。凌飞，我发誓，你一定会得到幸福的。」

「欧阳冉……」发完后，凌飞似乎平静了一，微睁开双，叫着他。

「现在我才知，即使得到了全世界，又能如何？没有母亲，即使我得到一切又有什么意思？我好想要她活过来啊，为什么会不行呢？为什么人的生命如此脆弱？」

「什么事？」

「欧阳冉，原先我很讨厌你，可是现在，我却发现，你很像我的大哥。知吗，我从小就想要有个兄弟。」

他终于睡着了。

「你累了，早休息吧。」

一涌凌飞心底，带来重获呼的动力。

在他边的，只是一个受伤的孩而已。

欧阳冉静静坐着，有一没一，摸着他的发丝……

「我母亲也死得很早，大概在我十岁那年，就因心脏病去世了。那时还小，不懂事，所以也没有特别悲伤的觉，现在，对母亲的记忆已经淡得不能再淡，除非看照片，否则我都记不起她的轮廓。」

欧阳冉微微一震，随即溺地摸了摸他的发，「嗯。」

凌飞一眨不眨。看着侧的男人，笼罩在眸的层层薄雾，缓缓散尽，前一片清朗。

「你比我大啊，我有什么不肯的。」凌飞缓缓闭了一睛，又睁开，凝视着他，「大哥。」

「你不会再失去什么的，相信我！」

他起先是厌恶，然后是好奇，现在则是崇拜敬畏着他，所以他相信他的话，母亲会为他骄傲，他值得母亲为他骄傲……

欧阳冉坐了一会儿，看看他似乎睡着了，便想起，谁知一动，凌飞立即警觉，猛地抓住他的手，「你要去哪里？」

凌飞一丝兴的表，意义不明地嘟囔了几声，挪近他几寸，再次闭上睛……

凌飞的眶，又渐渐开始泛红。

这句话，如果从别人中听到，他并不会相信，但从这个男人中说，却变成了他一生的救赎。

「好……」欧阳冉叹气，坐回他边，轻抚着他的发丝。

「兄弟的话，你就要叫我大哥，你肯吗？」欧阳冉微微一笑。

「我不渴，你不要离开，就在这里陪我。」凌飞死死揪住他。

他的理智，频频向他发越来越急促的警铃，但他的却彻底违抗了大脑的指令，本无法动弹，在真正意识到以前，他原本游走于他发间的指尖，停留在他的唇上。

「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什么了。」

「你有想过得到全世界吗？」

「没有。」

边是浑酒气、呼虚弱的男人，外面是一片如练的月，银白似雪，寂寞得似乎要将人溶化……

「去厨房给你倒。J

冰凉的指尖到微的唇，像一簇火苗，浸冰层中，他想起他为他调的酒――

「失去了母亲，却得到了一个大哥。也许，我还不算太吃亏。」凌飞挤一丝微弱笑意，眨了眨酸涩的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