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杏早就想好了,装病从安乐堂去这条,早被变态堵得死死,而且,想从京城偷跑去,太难了,京城守卫森严,自己即便了皇,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城也绝无可能。
这话可不中听。
不过,这戏才演了一半,想让变态答应,还得演完另一半才行。
见林杏不吭声衣服万念俱灰的样儿,想起今儿的事儿的确对不住她,前刚应了她,后就幸了刘凝雪,还让她撞个正着,这事儿怎么说也有些过,心里一愧,气便消了一些,有心说两句话,却见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,到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来,说到底皇上也是天,何曾跟谁服过,更何况林杏如今还不过一个才,觉着她也是激怒之糊涂了,才敢跟自己这般发,便挥挥手:“回去歇着吧。”
成贵咳嗽了一声:“小林,万岁爷跟前不可妄言。”
林杏摇摇:“才并非赌气,才刚才的确失仪,万岁爷招寝娘娘们本就是应该的,大齐至今无有皇嗣,朝廷百姓也不能安定,才不过微贱之,若拦着万岁爷招寝,岂不成了大齐的罪人。”
皇上坐在炕上看了他许久:“容朕好好思量思量。”
故此,豫州瘟疫是最好的机会,孙济世已经带着人赶过去了,临行一再奏请让自己随行,皇上始终没应,借着这次机会,必须让他答应,先来的再来的,威不行就得利诱,这一套自己还是跟变态学的。
贼似的防着才,才跟郡王殿不过说了两句闲话,万岁爷都恼了半日,万岁爷自己倒是自在。”
林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,当自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呢,不抓住这个机会,自己哪百年才能去。
妄言?林杏笑了:“是啊才妄言了,万岁爷是万乘之尊,廷三六院的人都是万岁爷的,万岁爷想幸谁就幸谁,谁得着,刘人才貌双全,晌午上过来伺候,红袖添香,万岁爷一时意动,宵帐也寻常。”
林杏退了去,回自己的小院,急忙准备,银票该的也都到了衣服的夹层里,屋里的摆件儿是带不走的,怎么也得留当幌,至于回堂,有张思成这个东家,应该会长长久久的去,自己只等着年年拿分红就成了。
皇上脸都变了,平常小林懂事儿的,就不明白,这会儿怎么说话来夹枪带棒的不中听。
林杏脸上的嘲讽之意退了去,只剩淡淡的冷,跪在地上:“才冒犯圣颜,罪该万死,请万岁爷降罪赐死,才甘愿领受。”
皇上给她一堵,气的直哆嗦,指着她:“你还别动不动就用死吓唬朕,哪天把朕惹恼了,看不真要了你的脑袋。”
到底是皇上龙难定,本来这事儿就乌糟不受用,如今哪听得林杏这些连讽带讥的话,额角的青筋直蹦:“放肆。”
如果自己估计不错,晚上变态
想到此,开:“若万岁爷不降罪才,才尚有一事相求,豫州大疫,才虽是太监却也是家传的医术,家父也教过才医者当以济世救人为先,才恳请万岁爷,准许才前去豫州治疗疫病。”
皇上一呆愣愣看着他:“你这是跟朕赌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