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儿见大姨娘赶路赶的脸蜡黄,琢磨要是病了,还得找郎中,又得花钱,而且,这娘们可是他如唯一的摇钱树,虽说家底没了,就这模样儿,段,怎么不卖几个钱。
这些主意她盘算好些日了,只是先丁守财未死,兴儿还有地方讹银,断然不会听自己的,如今丁守财没了,丁守财的婆娘又极为厉害,放话来,兴儿再敢上门讹诈,就把他送到衙门里去。
心里更知,这一个尚书府,一个安家,又挂上了逍遥郡王,哪是他们谢家惹得起的啊,怪只怪谢一娘不争气,了这么多缺德事,绝人嗣,相当于挖人祖坟啊,能落到如今这个场,已经是运气了,哪还敢多事。
大姨娘更恨安然,若不是这个贱丫勾了大老爷的魂儿,自己如今还在安府过舒坦日呢,即便不得,好歹也不会落到这个场,让个才控制着。
已经过了晌午,面摊人不多,只旁边桌有两个汉,吃饱了不走,了一袋烟在哪儿闲磕牙:“前儿我正赶上侍郎府聘,那些金银珠宝珍珠玛瑙啊,真是要什么有什么,差儿闪瞎了人的,不都说侍郎大人是个大大的清官吗,哪来的这么些银啊?”
这人都死了,便过多少坏事,谁还在意,兴儿手里没了把柄,也就断了丁家这条财路。
这位安大厨虽说是丫,可人家厨艺,短短一年就闯这么大的名声来,
去衙门问罪,除了咽这窝气,没有别的选择。
其实,如今她就不想活着了,没了指望,活着还有什么意思,不过,即便死也不能让那贱丫好过,凭什么自己这般凄惨,她却锦衣玉当她的安府大夫人。
若不是丁守财那老家伙短命,谁大老远跑京城来啊,上回兴儿过去丁家要银,那老家伙一气没上来,活活气死了,两人没辙才想起谢氏。
兴儿家里那个婆娘也不是安分的,见他总不回去,索收拾收拾跟着个买卖的跑了,这畜生更是一门心思拖拽着自己跟他受罪。
只谢家不多事,自然有多事的,这边忙着喜事,殊不知有两个心怀鬼胎的男女了京,正是兴儿跟大姨娘。
大姨娘便借着来京里寻谢氏要银的由,把兴儿诓到了京城来。这一京便听见四都在议论尚书府跟侍郎府联姻之事。
大姨娘很清楚,如今兴儿还舍不自己,等这畜生真没路走了,必然会把自己卖了,真要是走到这一步,还不如死了呢。
旁边的汉啪嗒了烟,瞥了他一:“你真傻还是假傻啊,侍郎大人有个屁银啊,还不都是他哥有能耐,了这么大的买卖,家里金山银山都有呢,还还不说,如今更娶了天第一厨。
兴儿琢磨着,实在不到银,过些日就把这娘们卖到窑里去,故此,不能把这娘们累坏了,了城便寻了个面摊儿,叫了两碗素面填肚。
说起这两个人,还真是一丘之貉,两人此来是想找谢氏,虽说知谢氏如今失了,在庄上,可俗话说得好,瘦死的骆驼比大,手里怎么也能有几个钱。
大姨娘心里这个恨啊,恨有了男人就什么都不顾的花姑,恨兴儿这畜生,占了自己的不说,还把她这些年存的银挥霍一空,最后着她把住的院卖了,跟他一起住到了姑庙去落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