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柳大娘的手,整了整衣裳,福一礼:“女儿给娘爹拜年了。”安嘉慕也跟着微微躬,后的嘉言嘉树都跟着行礼。
安然拉着陈氏跟柳大娘屋说话儿去了,堂屋留安家哥仨跟周家父,周泰媳妇儿提了茶壶来倒茶。
周泰媳妇儿低声:“婆婆平常都不叫我们来,都是婆婆自己收拾的,说这里是妹住过的,来收拾收拾就能想起妹。”
柳大娘这才回过味来:“对,对,瞧我,倒忘了你的,快着屋和和。”一行人这才了院。
柳大娘不禁叹了气,知自己儿什么德行,这虽说家来了,却仍是好吃懒,也不自己媳妇儿都快生了,天天指使着媳妇儿这儿哪儿的,自己数落了几回也没用。到底儿已经成家,自己这个婆婆也不好总掺和小两的事儿。
安然知她的,却也气周和,自己媳妇儿都这么大肚了,怎么也不知心疼,却想起他的那些事儿,皱了皱眉,当日虽觉周和比周泰油,却没想到是这么个人。
正想着,忽听外安嘉慕的声音传来:“
安然却笑:“娘就别外了,您是长辈,什么礼都受得起。”
一推开门,见里的摆设,倒不禁愣了,竟跟自己记忆中一般无二,就连炕上的床褥枕都是自己盖过的。
安然眶有些湿,心里这才知,娘是刻意跟自己生疏的,其实,心里也惦记着自己呢。
再瞧这院,颇为简单,了堂屋还瞧见角落里了一半的木工活,瞧着像板凳,屋里也跟平常老百姓人家一般无二,可见这老两安于贫贱。
再侧瞧了陈氏,这才几天,就没在安府时样儿了,脸上的疲累遮都遮不住。
安然也觉着陈氏脸不好,拉着她的手:“嫂在家住不习惯,不如仍跟我回去吧。”
安嘉慕也微微有些楞,看了那小屋一,这自然不可能是临时收拾来的,周家本想不到他们今儿会过来,这柳婆倒是真心实意对安然好。
周泰媳妇忙:“娘,外怪冷的,妹如今重,禁不得冷,还是快着屋再说吧。”
周和不免有些讪讪,屋里的安然听了,不禁抿嘴笑了一声。
周和一愣:“妹夫说笑呢吧,妹可是鼎鼎有名的天第一厨,哪会吃这样的茶。”
柳大娘老两住的院,是他们家的老宅儿,几乎没怎么动,就连当初安然住的小屋都还在呢,安然不免走了过去想瞧瞧。
柳大娘仔细端详她,虽肚大了不少,气却颇佳,举手投足透着舒心幸福的样儿,不禁暗暗。
陈氏忙摇:“俺快生了,在安府不妥当。”说着低不言声了。
看了周泰,安安稳稳老实巴交,目光扫过周和,想起一档事儿,不免皱了皱眉。
可把柳大娘吓坏了,手脚都不知放到哪儿了:“可受不起,受不起。”
安嘉慕瞧了他一:“安然常说,不富贵贫贱,人当有平常心,只要喜,便再平常的吃,也是级味,这茶已经很好。”
周和见是爹娘平常喝的碎茶,不禁:“嫂糊涂,这样的茶怎能拿来招待贵客,我去茶叶铺里买好的来。”说着,就要走,却听安嘉慕:“不妨,安然平日也总吃这样的茶,我跟着也吃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