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混的周和赶了去。
兴儿假意呵斥媳妇儿几句:“二爷,我可得劝您一句,您说您也没个手艺,要生意吧,也没本钱,您靠什么混啊,不说别人,就说我吧,当年在府里大小也是个事,如今来怎么着,不一样给人家当孙吗,咱这什么时候都得想开了,不该逞能的时候,就着些没错,而且,我可没法儿跟二爷比,我没指望啊,您可不一样,大夫人的哥,只要靠着安家这个大树一辈也不愁吃喝啊。”
不想他娘这回真气狠了,是不让他门,反倒叫大嫂把门关了起来,周和有心走,可实在没地儿去,只能缩在大门外的墙角里。
拖着人丢了去,从的屋里丢到外,把周和冻得一激灵,顿时清醒了过来,在街上溜达了两圈,没个去,倒是想起了兴儿,便往兴儿家来了。
老鸨冷笑了一声:“我说二爷,到这时候还装爷呢,不是你媳妇儿念着儿份,拿她的首饰给你了账,老娘都不知往哪儿哭去,还打算坑老娘不成,等回二爷有了银再来吧,还不给我赶去。”
周和还不明白呢,忙:“妈妈这是什么?”
想到此,脸一抹,只是低着认错。
周和却:“俺既来了就混儿样儿了绝不回去。”一句话把外兴儿媳妇儿给说乐了:“呸,还混呢,再混连都得当了。”说的周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。
周和瞧见他娘,忙扑通跪在地上:“娘,娘,儿知错了,您就饶了儿这回吧,儿往后一定好好跟陈氏过日。”
柳大娘几步过来,指着周和:“你还真有脸回来啊,怎么不再挽香院住一辈呢,你真给咱们周家争脸啊,让老鸨堵着门要账,你媳妇儿大着肚,把自己的首饰拿去,给你这样的账,我要是你,一撞死了算了,哪还有脸回来,你不是有骨气吗,不指望着安府,不指望家里吗,回来什么?”
兴儿嗤一声乐了:“二爷怎么犯傻了,你娘赶你来,不就是想着让你认个错吗,自己亲生的儿,我就不信,还能睁睁瞅着冻死不成,依着我,您这就回去,往门一坐,保证过不了多久,就能回家了,到时候,老婆孩炕,怎么也比在外挨饿受冻的吧。”
周泰媳妇儿一见周和,倒是愣了愣:“小叔回来了。”刚要叫陈氏,就听婆婆的声音传来:“把门关上,咱们周家没这样的混账。”
周和如今也知锅是铁打的,就像兴儿说的,自己没那本事,装什么能人啊,说几句好话,回家混个安生日吧。
周泰媳妇儿见他可怜,也:“娘,这大过年的,就让二弟来吧。”
兴儿倒是往外赶他,还让自己媳妇儿,了俩菜招待他,瞅着天快黑了,周和也不走,兴儿媳妇儿不乐意了,隔着窗甩了好些闲话。
几句话倒是说动了周和,再说,他也真没别的路可走了,也知自己这么回去不好看,等着天黑了,才东躲西藏的回了家。
陈氏快生了,柳大娘不放心她自己住,便叫她挪到前来,
兴儿为难的:“二爷,要不您先家去,这大过年的,总在外也不妥。”
见自家的小院上着锁,只得来敲爹娘的院门,来开门的是他嫂。
“可,我娘把我赶来了,我怎么回去。”